56.在歌声中鸾凤和鸣[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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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大花官]

    第56节  在歌声中鸾凤和鸣

    055、在歌声中鸾凤和鸣

    现在任何一座城市，哪个地方没有数十万、上百万只人肉鸡，骚气冲天，形成了争奇斗艳的黄色海洋。吃喝玩乐，有几个男人不是里里外外地忙着呢。为争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为争一个位子，照样打得你死我活呢。

    中国男人性情暴烈者有之、奴颜媚骨者有之、阴险毒辣者亦有之，各个方面的情形都很丰富。现在街头一刀捅死人，一砖拍人致残的事，几乎天天都在精彩上演。监牢里人满为患，可这还不算什么。

    它能代表中国男人低能么？歇斯底里么？很男人么？都不能。

    一个民族，一个群体，上中下各等，好坏强弱，很难简单划分的。这本书比柏杨先生那本《丑陋的中国人》，真不知差了多少个档次。

    我把它丢在沙发上，过去打开音厢，跟着白美美下了厨房。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里，拥有了一份平常人家的温馨与宁静。

    满屋子里，顿时弥漫着邓丽君唱腔柔美的弦律。让人感觉那种亦真亦幻、亦幻亦真的滑腻的情感在扩张。

    邓丽君柔美地唱道：“你已经叫我为你朝思夜想，希望你不是说笑，我是真心真意对你好。如果你是在说笑，我的心儿将会破碎了。爱情本来就奇妙，叫我思念到今朝。……把幸福来寻找。”

    歌声是那么悠扬与煽情，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明快而又悲凉，期待而又愁怅，有了一种置身荒原、孤岛的感觉，而我确实喜欢这种有爱情的安宁的环境，幸福不会因此而消散。就如现在我与白美美这个静谧的空间。

    屋内依旧飘飞着邓丽君的“记得你我共享欢笑甜蜜，我又来到草地，只有我一个人，在此痴痴地等你。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问花，花无语。不要让我终日等你，等你，等你！”

    我搂着白美美，心灵不自觉地跟着歌曲，飞向了从前那一段也曾幸福的时光。

    我想到了田漪，想到了张贤慧，想到了与她们的拥抱、热吻与欢笑；想到了与妻子儿子一起，在黄昏散步，在客厅看电视，闲谈轻议国际国内的大事、五里坪市的将来、自己的将来……

    老子哼着歌曲，摇头摆尾，以示自己的幸福。

    白美美任我搂着，手上做她的酱黄瓜。她问道：“你怎么总是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曲？”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她的歌曲有真情、有伤感、有期盼、有甜美，有张力，有我想要的那种感觉，于是我就喜欢上了她。”

    她说：“其实我也喜欢，她的真诚与忧伤很有感染力的。我总是把她的歌词与自己的生活相联系，我就常常在痴痴地等你。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大声说：“还能乍办，老醋拌黄瓜，凉拌噻。”

    她说：“看你油嘴滑舌的，你心里一直是在哄骗我，是么？”

    我说：“我是谁？我要哄骗你，我骗猪骗狗也不可能骗你呀。你不是也同意我兑现承诺还有两年么？”

    她说：“现在已过去四个月了。”

    我放开她说：“你不要天天对我刮沙尘暴，你心胸开阔一点好么？妹妹呀，我放下了所有的一切，来跟你度周末呢。”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不做声了。整个房子内依然只有邓丽君的歌声在飞旋“我每次见到你，心潮起涟漪，我盼望有一天，花开并蒂。这一片真情无语，……

    忘记你不容易，只有哭泣，为什么你不理解我的情意，你瞧我照亮你，你我不能在一起，月圆在梦里，有我也有你。”

    歌曲太有张力与穿透力了，她被它感染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子大声说：“你怎么会是这样呢？你怎么要这样呢？我对天发誓，我爱你呀！”

    白美美瞪了我一眼，显得有些无情地说：“你叫喊什么，又不是我强迫你做了什么。”

    我却抢白她说：“你就是，你就是的，你想一砖头拍翻我。”

    她顺势把手中的菜刀扬了起来，娇嗔地说：“我还想一刀砍了你呢！”

    老子马上做了一个怪脸说：“我的妈啊，你莫发精神病呢，我怕了你，我跑了。”

    我放开她，真的一步就窜出了厨房，来到了客厅。她反而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声地问：“钱有德，我又不是真的要砍你，你要到哪里去？”

    我大声说：“我要到厕所里去，我的粪便都被你吓出来了。”

    她喷笑了，大声说道：“看你就这点出息，也不知共产党怎么让你这种角色，当了市长又当市委书记的！”

    老子不进厨房了，过去关了音乐，又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收看起电视节目来。想起自己这半辈子，不抽烟不打牌，什么卵兴趣与爱好都没有，就爱那么一吊吊，好着几个美貌女人，也是提不起放不下，突然觉得做男人如关在玻璃缸的鱼，没有什么卵意思。

    在她这里与坐牢一样难受起来，便躺在沙发上懒得动弹了。心里也搞不清她娘的为什么，这白美美吧，没在一起时怪想她的，在一起了吧，也只有这么个卵味道。这人该追求点什么才好呢？

    他妈的，我感觉好空虚，人生其实就这样无聊啊。

    我心里想，还是要把五里坪市的工作干好，人生没有事业，没有地位，恐怕比坐黑牢还要难受。这次考察回来后，老子一定要轰轰烈烈地干一把才行。我想到了罗马公司，想到了规范全市的经济秩序。

    一考虑到工作，本官反而来了精神。浑身似乎也就有了用不完的傻劲。

    这时白美美已将我们的中饭弄好了。她的烹饪手艺真的不错，在接待处吃了那么多美食，享用了那么多腐败餐，看来她对厨艺是烂熟于心了。

    她把饭菜弄到了饭桌上，轻声地喊：“德哥，吃饭。”

    我却没有反应。她走过来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老爷，吃饭了。”

    我斜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动。她就过来拖我。嘴里说：“你一个卵男子汉，发这个小脾气干什么？我扬了一下刀，又不是真的要伤害你！如果你计较这事，我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么？我求你吃饭还不行么？你莫不是想让我喂你吧，我的宝贝也。”

    看她这样可怜的样子，本官终于笑出了声。她把我拉起来，推着我走向了饭桌。

    我说：“你说我鸡肠小肚，是么，老爷我怕谁砍过？太小看我了。”

    她也禁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大声说：“你狠，你是英雄；你狠，你是大爷，你嬴了，我怕了你！好么？”

    我到了饭桌边就说，吃饭罗。端了饭碗，像是与人家抢那样，将饭团快速扒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到对面端起了饭碗，说道：“看你这个吃象，就像是牢里放出来的，你就不能慢点么？”

    我说：“美女，你说得对，我今天在你这里，有了一种新的感觉……”

    我看着她，不说了。她停下吃饭，在乎地问：“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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