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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金枝玉叶(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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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谁似你,没心肝……”随著糯声糯气的小调儿声,一个娇俏身影蹦蹦跳跳地回返。手拿竹杖乱挥,沿路打草惊蛇。正是小甜甜。

    待到近前,先自旁边树後探头张望,见两棵大粽子还挂著,方才放心,大眼骨溜溜一转,笑靥如花。恁料一声“小冤家”没唱落,树上有人突然乱声发叫,教她倒吃一惊,臂弯里挂著的盛药竹筒差点没颠倾泄汁。

    她甚是机警,抬头瞥见树上爬著一个发如鸡窝之妇,兀自不上不下,抱树叫苦:“高哦!比我家那棵常爬的石榴树玄乎多了耶……”却是大家闺秀沈璎璎,这趟爬得狼狈,裤头半褪亦顾不上提,微露瘦嶙嶙之腰。甜甜小嘴呶起:“啊你……”陈友谅早按捺不住,突发一声吼:“眼前报还得快!”猛扑下来,原来绳缚早解,却与李逍遥在上边装模作样。

    小甜甜顿知是要赚她来著,既已有备,忙从旁边走闪,陈友谅欲将她扑倒,哪及她蹦得飞快,一时地面撼然,草尘激飞。可怜友谅落空,实打实地扑在地上,摔个半死。小甜甜呵呵笑:“啊呀啊呀啊嘻嘻!”从旁方要使其毒蛊手段,李逍遥既也松绑,怎容她一再整人,忙跃身飞扑,无疑使出天下最为玄幻的风魔身法,端是风诡云谲,变化莫测。

    趁小甜甜顾前忘後,照背将她抱住。甜甜大惊忙挣,口里娇呼:“啊呀啊呀!”李逍遥怎料她挣扎如此激烈,平时虽大大咧咧,要紧关头竟比林女侠反弹尤甚,居然死不让抱。李逍遥手痛,怎抵当得住,但他急中生智,忽使箍腹扣脐勾魂手,又称“百试百爽逍遥手”或谓“逍遥神拳第一式之媾女有一手”,无非那样。

    小甜甜被他那只手揽腰箍腹,本是要挣,瞥见是李逍遥所为,俏脸先红半边。随即“呃”一声低哼,身子继而竟软。心想已无挣扎的必要,毕竟不是别个。李逍遥怎知她转啥念,为免遭殃,只管把手往脐下箍实,如煦火之炙,可怜小甜甜驰骋十几年的道行,於今终遭活报。“嘤咛”一声娇吟,手脚无措,如春泥之化,就势瘫靠在他胸怀之中,往日顽悍骁野之气尽消,居然刷新以满靥娇羞腼腆之态,只是懒洋洋,没法儿扑腾了。

    李逍遥岂料与她打了多番交道,即便痛定思痛已有数回,亦未摸清底细,原来手往那儿一箍就搞定了,殊难相信此匹小蛮鹿为恶多时,眼下竟尔驯服有如初生鹌鹑。其实小甜甜虽然顽劣非常,毕竟瓜怀未绽,算上呱呱落地时也不过十三四年的修行这等嫩。世人眼中此位性情刁钻活泼的白苗宝贝,素喜生食虫卵、离经叛道,外表一派天真烂漫,施用巫术毒蛊的手段却叫人毛骨悚然。一出场便将李逍遥耍得团团转,遭她毒手之人更不知有几,莫不对她毫无招架之力。孰知凡事生生相克,李逍遥无意中用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居然一搞而掂。

    小甜甜纠缠他的初衷本为与灵儿争风,原出戏耍捉弄之心。哪料一发不能收,竟使她“老人家”栽了,玩砸了自己身为“绝世玩家”的金字招牌,纵然自命天生鬼灵精,不幸初尝情滋味,唯觉百感交集,或嗟时叹,虽转了多少恶念狠念,待得当真被他抱之入怀,仍感羞不可抑。眉梢眼角尽是喜嗔幽怨之情,水汪汪的妙目似凝泪似含春,到底是什麽,她“老人家”也说不上一个所以然,唯有懊恼。

    李逍遥怎明就里,见其情状古怪,不免一怔。抬脚顶住汹汹欲扑的陈友谅,教他靠近不得。方道:“先别急著清算!我有话要问她……”友谅怒曰:“甭迟疑!省得等会咱俩又给挂回去……啊,尻!这会儿全身生疼,没一处实在。”李逍遥为免又遭所算,哪敢轻易放手,连姿势也没法稍换,只叹当下三人都不谙点穴,地上又皆断绳,来不及缒而捆之。

    小甜甜眯著妙眼正自晕晕乎乎,听得李逍遥问话:“小小年纪,哪儿学来这麽多狠毒手段,你妈教的?”甜甜呻吟道:“不……不是呀,啊呀啊哩哩。”李逍遥哼道:“从实招来,不然我……别再整什麽‘啊哩哩了。我问你,绑人的毒招跟哪儿学到手的?”友谅在旁本感忿惑,此时忽省:“对呀,这似乎是……我怎麽没想到?”甜甜媚眼如丝:“不……不跟你说!”

    但怎由她,李逍遥勾腹的手只一紧,她又即嘤嘤叫唤,直教根宝乱蹦。友谅在旁发指:“快招,不然有你受的……别以为咱看不出此是‘四大y妖的手法!”李逍遥不由红脸道:“我这哪是四大y妖的手段?”友:“我又没说你,我说她!”逍遥方缓:“有亮,捉获四大y妖,你照样有望将功赎罪。”友谅:“那是……不过,得著落在这小妞身上。”

    甜甜耐不过李逍遥给她来这一手,唯招:“偶不认识什麽‘四大y妖这等色!只曾窥见一个缚花老和尚折腾人……”友谅急问:“啊,缚花?四大y妖之首!黄榜悬红最厚的就他……他在哪里?”甜甜哼哼:“在成都啊!偶去年看到他的……”友谅难抑失落感:“这麽远?”

    李逍遥问道:“到底什麽‘四大y妖,我便不甚了了!春宫门的人撞多了,反而糊涂……有亮,你可知底细?”陈友谅边解铃儿边说:“春宫门是大欢喜佛所创,据说这也合乎佛理。具体如何,你另找个老和尚问去,我只知欢喜佛膝下有大弟子缚花代师传艺,收有狐刚子、司徒才一夥,各有花名,常教人叫得乱,又称什麽‘四大y妖。在皇榜上官家悬赏远不及彭莹玉等反贼多,但因民女遭殃无数,许多大户纷出暗花悬红,凑巨万之银,四海抓捕无获,足见难缠……尻,这环儿穿得忒歹!出血了都……小妞你还真他妈邪!”

    李逍遥见友谅痛苦不堪,忍不住斥责怀中小妞:“你这等小,怎能跟坏人乱学这些调调儿?”小甜甜红脸道:“人家好奇嘛!”李逍遥斥:“好奇你就去跟y僧学艺是不是?”小甜甜噙泪呼冤:“人家只是见好玩嘛!又没专门去学,只是跟在後边偷看多时,不觉就会了。那老和尚还用马……唉,你都不知有多趣怪了!”李逍遥模仿厉风行之状,训道:“小孩子什麽不好学,乱学这些!你可要改哦……痛改前非,重新做个乖乖女才可爱。不然没人要了都!”甜甜怨眸瞟他,娇嗔:“你都非礼人家,还说……伪君子哦!”

    李逍遥不禁脸红,忙转移话题,尬然道:“有亮,铃铛解了没?我看月如情势不好,须赶去从四大y妖手里救回她……对了,左近大概有个破网渔囤是其巢穴,咱去破它!”甜甜咕哝道:“什麽‘四大y妖嘛!偶年初就见缚花他们结伴去试炼窟了,还不是有去无回?这一带最y最坏的就只剩你了!”友谅痛哼不迭:“这会儿去该是送死。唉,那娘们给咱俩削绳,连撩八九剑倒有大半砍伤皮肉,偏生你掉地的那口宝剑又锋利得紧,不该给她捡这支。看我这条筋……咱们不如先赶快去看大夫罢?”

    璎璎在树上大叫:“过河拆桥哦你们!我下不来了,高……你俩别撇下我不理噢!”李逍遥抬头叫她先把宝剑丢下来,堪堪接住,陈友谅忙催莫理、快走。不料小甜甜突然狠狠咬李逍遥胳膊,趁他吃痛缩手,跳转身子,先一脚飞蹬陈友谅裆,可怜又教惨痛而倒。继而素足又提,本想踢李逍遥同样的所在,却终是不舍得,立改心念,把药筒子撩在他脸上,往秃头笃的敲个正著,方才小嘴一扁,哭骂:“小坏蛋!枉人家好心为你找药……却欺负人家!不理你了,你去死吧!”边哭边跑,纤影微晃,奔入雾林。李逍遥唯愣眼而已。

    他手接药筒,未倾多少,见这小煞星就此撒手,不知何因,难免心中既奇且惑,说不出是个什麽感觉。又看陈友谅满地翻滚,忙扶他起来。友谅哀叹道:“人到衰毙时,连小姑娘都来欺……这路没法走了我!”说著又瘫。逍遥激之以励:“有亮,振作些!老子有云:天将降大任给咱,必先虐咱、饿咱、委屈咱、害咱吃苦受累捱够鸟气、常做些乱事还吃力不讨好这等无奈!不过最终我仍还坚信三年媳妇熬成婆,你必将熬成一伟哥……”

    友谅没好气:“这儿又挨妞一蹄子,现下已然是一‘萎人了,又称‘萎哥。”逍遥苦口婆心:“有亮!你有诸葛亮之才,所以才叫‘有亮。须拿出些与众不同的梦想来,别跟一条咸鱼似地……”友谅稍稍来劲:“我真有诸葛亮之才?可朝廷怎麽只给我一个候补的缺儿噢?”遥:“候补的缺儿也是缺呀。有亮!当你还未‘咸鱼翻生之前,最好有粥喝粥,有饭也喝粥。别这麽挑三拣四!”毕竟没人跟他说过这些鼓舞人的话语,友谅顿忘裆痛,油然而生励精图治之思:“我要看大夫!”

    李逍遥一怔方笑:“这个不算什麽梦想。因为我就是大夫……”友谅振奋道:“我要做大元帅!这个梦做得够大了吧?”沈闺秀在树上曰:“你蔫不拉鸡的还做啥元帅?一点都不帅!快把我弄下地去,甭在那儿发白日梦这等幼稚!”友谅立时鼻不是鼻眼不是眼:“我不帅,就朱元璋帅?打三宝颜我就知道你……”沈璎璎怪眼一瞪:“对呀,他比你成熟!”

    李逍遥怎知这俩怎麽回事,兴许不是冤家不聚头。友谅愈怒:“他成熟?做老大谁不会摆谱给你瞧?到时我也会!”璎在树上曰:“那你干嘛不做去?”谅:“做老大需要成本呐!越大的事儿越发需要高成本……我不是没钱吗我?咱一穷人,没作贼的贼胆、没奸商那等奸、没文人那等贱、又没老实人那麽老实。这真要命!”树上闺秀曰:“给你钱也做不成啥事!看你这孬样儿,跟墨老二似地。合是整不出名堂!”友谅大怒:“你给我钱,老子做给你看!借也行……”心想现下正缺盘缠,好歹撞一大户。

    李逍遥在旁只是晕,最吃不消这俩冤家绊嘴皮子没个了时。忙道:“沈姑娘你先跳下来,别忙唠嗑。”璎:“这麽跳下去不摔死我?”逍遥:“只管放心,自有接应。”他急於去救林月如,不欲久耽,沈璎璎偏是扭捏半天,末了捱不过催促,方把银牙一咬,鼓起勇气展臂做“我心飞翔”状,翩然道:“可要接住我噢!免枯枝棘草刮坏了本小姐的如花妙颜、似玉皓肤……”

    李逍遥手痛难托,见她真跳,半空中呲牙咧嘴而落,乱发狂舞如魈,其状骇然。忙叫友谅伸臂迎接。恁料陈友谅在旁装聋作哑:“什麽?要我干啥?你再说一遍……”沈璎璎扑咚落地。

    李逍遥接应不及,顿足道:“尻……有亮你怎麽能这样?要不是她,咱俩这会儿还不知要受甜甜多少折磨呢!”因遭小甜甜大肆蹂躏,一提起她,友谅就脸色发绿,捡草笠的手乱抖,不知是气抑或怕?

    所幸树下草茵原不太硬,沈璎璎除了啃一嘴草泥之外,尚无大碍,只是脸栽土里,越发变形。李逍遥刚扶起她,忽见陈友谅跌跌撞撞地跑,忙问何故不随他前去救人,友谅边跑边说:“不行!我不跟你混……恕不奉陪!小恶妞定然仍要回来缠你,可见你身边有多危险!老子还想多活几年,梦想就跟咸鱼般没腌透。跟你混只有一路倒霉!”李逍遥忙欲慰留:“你这样跑法,跟一条臭鱼有啥分别?”友谅只不回头:“白掰了咱!”

    沈璎璎望尘飞唾,转面说道:“看他多孱!有亮,我陪你!”李逍遥耸然道:“啥?”璎璎乱眨魅眼:“伴君江湖路,携手闯天涯。以本小姐的经验和才华,足以使你不再是一张白纸,相夫教子谁堪及?带上我,你必後顾无忧,毋须担心我被叼被掳,绿帽子永远戴不上你的头……”逍遥忙逃:“你……饶了我吧!我想陈有亮更需要你的关怀……救命哦!”闺秀边追边叫:“有亮,你终究飞不出我的手心!”友谅在另一方向闻声回望:“不会吧?”

    其实世事公平不过上天的安排,沈大小姐虽是这等样貌,反而不似“红颜多薄命”,此生福来福终,傍夫荫子、旺家兴业莫不畅然,何尝不是一种弥补?鄱阳湖一战尘埃落定之後,明军虽对陈友谅余部穷追不竭,朱元璋夫妇念及昔与沈氏旧谊犹厚,终告赦免,赠良田美宅,使之安养天年。此是後话,按下不表。只说李逍遥无福消受佳人恩,斗展风云变幻身法,溜之大吉。

    白垩纪遗留下来的奇葩沈璎璎自然追不著李逍遥这辈有眼不识宝的庸人。可他逃得越远,越发地暗生不妙之感:“晕……可别真让甜甜美妹说对了,搞不好要毒发死在半路!”凭他所谙医术,亦知体内深埋几般隐毒绝非好事,何时发作委实难说。单只眼下一味鬼翎针毒已足堪虞,想起小甜甜所掷药筒子犹揣在怀,忙从襟中取出,幸洒不多。待去掉封口罩布,一股恶臭气味越发浓郁。

    李逍遥素惧小甜甜的刁顽古怪,闻著筒内恶臭,顿吃一惊:“别是屎!”想起先前那锅百虫羹,难免胆为之毛,如何敢食?方要把筒子丢掉,道旁树下忽发悲声:“视我为无物乎?”时当昏暗时刻,满天阴霾,不知更辰几何。李逍遥只顾跑路,怎晓荫下有人,闻得此声,不免诧望。但他转头乱寻,便觑不见发话者置身所在,兀纳闷间,低处又发口齿漏风之声:“又秃又瘸的矬子!你爷爷在此……眼光别只盯著高处,往底下瞧便成!”

    “我爷爷?”李逍遥愕然低瞧,方见树下地面有一颗白发乱披的老苍头,认将出来,大惊:“尻!老南宫,你怎麽只剩一颗头了?”

    南宫烈火:“有啥大惊小怪?”李逍遥绕头兜个圈儿,趴下又看,终晓其故:“咦,谁把你埋进土里只剩颗头在外边?就跟我家老婶种的大头菜似地……”因感老苍头乱发遮脸,难以瞧清表情如何,便取梳子把乱发全给他梳到一旁,打发齐整之後,本想搞个辫子,但因手疼,只好去繁就简,不顾南宫烈火抗议,给他做个灵儿式的双束马尾,侧头一瞧,先自好笑:“得!”取镜照出样子给南宫烈火玩味。

    南宫烈火怒道:“滚!否则我……”日前南宫烈火失足,李逍遥便料他摔不出什麽花样,没想到再次相遇却成此状,心中大奇。但凭此叟的能耐,别人怎会害他若斯,不由地讶道:“搞啥鬼哦你?好端端怎麽埋半截入土哇?”南宫烈火搐颊发狠道:“干你屁事?”李逍遥吃一惊,忙退几步,仍猜:“你老人家该不会是在练奇功罢?”但看南宫烈火满脸痛苦的表情,却又不象。

    南宫烈火正感难堪,听这笨鸟猜错,却以为然:“对,老子在练功。小子倒还不算全无见识,滚远点儿,不然我蹦出来阉割你!”言罢作势欲出,李逍遥连忙惊跑。但没几步又转将回来,依旧蹲回南宫烈火面前,那叟方松口气,立即又憋苦了老脸,怒道:“却又恁地?”

    李逍遥叹了声气,把适才随手拾获的“稻草婆婆”摆在他面前,虽只小小模型,与太婆本人倒也惟妙惟肖。

    南宫烈火本欲老羞成怒,当稻草婆婆摆在眼皮底下,立时变色不言,满脸老皮只是栗然惊搐。李逍遥自感体力不支,急切赶路不得,唯在旁边乱石之间找块圆点儿的秃石坐下,一边摸药安神,一边朝南宫烈火觑望,口中叹道:“撞上太婆了,对吧?其他人呢……”南宫烈火搐脸未答,李逍遥臀下却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李逍遥听出此非老南宫话声,遮莫左近还有别人,方自转头寻望,臀下又发话道:“小檀越,拜托高抬贵臀。可也?”李逍遥心中一怔,随即低头去瞧,看见一张痛苦的脸,才知他无意间坐在一颗秃头上。“咦,你……”

    僧在臀下曰:“老衲少林伏虎。”李逍遥肃然抬臀:“哇……伏虎大师都被我坐在屁股底下了!”只道果然,忙称失敬。左近另一颗圆石又宣佛号:“罪过罪过。降龙师兄,虽说面子要紧,可你也别乱报我的名字呀!小孩儿传出去须不好听。”李逍遥惊蹦,原来身後几颗“乱石”全都睁眼而瞪,每张脸都是一般痛苦、憋迫之色。除两位高僧以外,又辨认出洪日庆、袁和平、幽悠书斋主人等几个难友的脑袋。李逍遥咦咦不绝:“这麽多高人怎麽回事噢?封三侠、松柏双雄呢?”众人睡眼惺忪,均感难堪。

    南宫烈火更是满脸懊恼之情:“看,你把他们全吵醒了!又须唠叨不停啦……”言犹未落,幽悠书斋主人不顾伤後虚弱,愤而开骂:“南宫老贼,不把胜男还给我,何某追你到天老地荒!”洪日庆恨声道:“魔教这些老妖相互勾结,却趁老子抢救袁老八时,突施鬼蜮伎俩,困老子於此。南宫老贼,这帐须跟你算!”袁八:“要不是我摔折了手脚,发不成那招‘见龙在田,老妖婆定难全身而退……”降龙:“可叹我伏虎禅师一世英雄,竟落这步田地,被小孩看笑话……此劫全拜老烈火所赐,愿你死後下九层地狱,被炼火烧烤!”伏虎:“罪过!师兄此言差矣,我才是伏虎,你不该冒用名号令老衲丢脸。愿你死後得堕拔舌地狱,与南宫老贼一道挨烤!”几圈熙攘之後,又轮到幽悠书斋主人愤然喷沫:“南宫老贼,我要将你一刀一刀地零剁,一寸一寸地碎剐,方解心头之恨……”洪:“老妖婆与这老贼相互勾脚,却害咱遭此荼毒,万一脱困有望,咱须把南宫老贼好生整治一顿才叫痛快呀!”袁:“刚才我梦到他变一田鸡,遭我下锅,炒过来翻过去……”降龙:“我伏虎禅师倘能脱困,少不了也要把他……”伏虎:“愿你下拔舌地狱……”幽悠书斋主人再次得以领先:“传闻老贼与妖婆有一腿,看来果是一丘之貉……”

    李逍遥忙道:“晕!各位老前辈且请歇会儿嘴,待小子我把你们挖出来先。”手边虽然没铲,幸有宝剑可恃,昔日偷挖邻村地瓜多了,刨底儿的经验原也颇丰,本欲掘之,南宫烈火等人均皆变色道:“莫掘……”凭他们几个的身手,倘非受制在先,就算埋入土里也困之不得。李逍遥料想这夥定是穴道未解,倒无虑掘出之後挨欺,不理旁边抗言不绝,只管急刨泥土,心道:“我哪有时间陪你们耗?赶紧挖出来搁这儿,等你们自个解开穴道时,老子早去得远了。”

    其中以何书生最为虚弱,李逍遥先刨瓜似地挖他出来,因见人人神色古怪,已料

第三十九章 金枝玉叶(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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