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私人财物[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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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河边上，一看，原来是闫默用餐的老地盘。

    有个石头堆的灶台，有口锅，有碗筷，有刀具。

    生火，烧水。

    夜阑拿上小刀蹲小溪边清洗食物，闫默靠在树墩上发呆。

    河水潺潺，鸟语花香。

    好个田园生活，如果愿意，可以无忧无虑，惟愿战火永远不要烧到此处。可是躲起来，就是有一席之地了么，成日提心吊胆，无畏人间，人间安在？

    锅中水沸腾，袅袅青烟升腾，夜阑打开锅盖。

    “咝~香，主人，可以开吃了嘛？”

    “吃吧。”

    “啊！烫。”

    夜阑把鸽子捞出来，放锅盖上凉凉，硬是用手跟筷子撕下一块腿来，贴着嘴边哈气边啃食，活像个饿死鬼。

    “咳。”轻咳提醒，看她吃的这般香，自己着实馋了，饱腹才是头等大事啊！

    夜阑还算开窍，明白主人意思，又撕下块鸽子腿，盛碗热汤，恭恭敬敬地给闫默递过去：“主人，请用餐。”

    “行了，吃你的吧，一会还有事要你做。”

    “好的，吩咐就是。”

    餐罢，闫默继续瘫树墩上，锅碗全由夜阑负责，别说，有个婢女伺候着还真是惬意。

    半刻，手持弓箭，领路在前，未多远，停在一面山壁旁，在附近找了些木条、杂草，扎成一个人形状的靶子。

    往后走百八十步，转身，面向稻草人。神情依旧凝重，或者说是，更加沉重。

    举弓偏上，屏住呼吸，凝视着、凝视着……

    咻。

    箭钉在山壁上。

    咻，箭钉在地上。

    咻咻……

    这和预期的反差也太大了，夜阑在一旁安静观看，咂咂嘴，没忍住笑。本以为连发连中，做足了可劲吹嘘主人神奇射术的准备，结果竟然全部脱靶，场面一度尴尬。

    “帮我捡下。”

    “哦好，我这就去。”

    一箭袋射空，闫默郁结难舒，话中带火，夜阑知趣地跑去把箭捡回来。

    咻，咻咻……

    袋里又只剩下一支箭，没什么亮眼的表现，区区几十步的距离，就是瞎蒙也能中两，反正是越看越压抑，都想自己上去试试了。

    闫默自觉丢脸，斜眼看看夜阑，夜阑假装看到别处，一脸的嫌弃差点没藏住。

    唉。垂下手臂，长长地呼了口气，再次抬起头来。

    这一次，他瞄了非常久。

    “主人，你的手怎么了？”夜阑小声问。

    “没怎么，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其他与你无关。”闫默慢慢收弦，手停止颤抖，然后把箭收回袋中，命令道，“不射了，去捡回来。”

    “哦。”夜阑应声。

    折返小屋，墙角拿壶酒，闷喝。夜阑怎会看不出来他的苦闷？只是不说。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整理，煮煮水，给主人倒好，兀自坐门口，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

    谁的心里没点期盼呢？

    两人身份不同，于一定程度而言属于敌对的阵营，没理由交流，尽管内心里渴望倾诉，渴望有人聆听，而不是泡在酒精里自我麻醉。

    许久，喝罢了酒，闫默站起身，走到门口，不轻不重踢了夜阑的腿上一脚。

    “啊，主人，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夜阑躲开。

    “没有，我就觉得你碍眼。”闫默说。

    “痛哎，你这脾气时好时坏的，我都不知怎么才好。”夜阑有点儿冤。

    “顺从就是。你别跟来，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闫默说。

    说起来，他才十五岁，尚年少，充起大爷来时，也难免透着几分稚气，唬不住人，不然小小婢女岂敢说东说西。闫默没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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