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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四方闻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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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四方成道会便又不得不说到吴晋延。

    吴晋延是南方人,家学深厚。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到凌霄阁修身健体,谁料一呆便呆了一辈子。

    当时的凌霄阁已经是仙家魁首,门中势众,人才辈出。门里门外众长老一合计,不如将小辈弟子们定期聚起来切磋切磋,排个榜,挂个名,也好令众仙家相互指点,看一看各家成绩,窥一窥各家后继是否有望。

    这传统一直被沿用到了吴晋延这里,他年年夺魁,年年将同辈弟子揍得找不到牙,众长老又一合计,这样实在太过难看,于是便将门中的论剑大会加了文会一节。

    众长老的意思是,倘若有人博览群书,参悟大道,舌战群儒,将众人辩得心服口服,那这魁首之位,便也可以授予他。

    这是“文魁首”,恰与武魁首相对。

    吴晋延那时初出茅庐,春风得意,正摩拳擦掌,打算来个文武两魁首。

    谁知他志得意满地往那“文曲台”上一站,甚至都还没站稳,便被个又矮又秃的人辩了个哑口无言,心再不服,口也不得不服。这人便是朱庸。

    朱庸人如其名,长得如一颗土豆一般,毫无凌然仙气。

    他乐善好施,人缘极好,也便是这样一个人,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加之一脸憨厚笑意,一脑子匪夷所思的歪理,将志得意满的吴晋延辩得险些拔剑揍人。这是另一番逸事。

    吴晋延同朱庸你争我夺了好几年,即便后来二人分别继任凌霄阁长老与齐云观观主,也自争论不休,从未有一刻消停。

    再后来,宗晅将吴晋延吊在了抚云殿大梁之上,朱庸献拂尘以自保,众人皆戳着脊梁骨骂他懦夫,他两袖一甩,唾面自干,不辩一言。

    四方成道会在此战时便停了几年。

    战后众仙家又一合计,小兔崽子们还是得给个机会争一争,否则忧患之时一个个竟毫无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朱庸也便在这个时候大手一挥,道,这主意甚好,他愿担文魁主考,请各仙家不吝啬赐。

    那时他刚失了小徒弟,又失了一身修为,众人见其这般惨兮兮而又深明大义,甚是敬仰,于是这四方成道会的传统也便一直坚持了下来。

    然而自从吴晋延一死,众仙家再没有小辈能如他一般连夺三次武魁首,而朱庸也再没有在“文曲”台上同谁这般面红耳赤不相上下地辩过。此乃后话。

    今年的四方成道会道有些不同寻常。

    天枢门刚经过一场血战,众仙家本都已做了延后的准备,是以当帖子依旧如约递到各方手上的时候,各家且唏嘘且敬佩,且敬佩也心怀揣测。

    照说天枢一被妖军盯上不久,折了人手,自顾不暇。

    此时若不休养生息,还凑这番热闹做什么?然而再仔细一想,天枢门之盛名远扬,众仙家无不钦佩。

    既是钦佩,自然不能因这一战就露了怯。

    想当年山石道人率众同宗晅血战之时,岐山一片盈盈修竹与苍翠之色可是被尽数被烧成了灰。

    肖卿拿了各家名册,赫然见了“凌霄阁”几个字,心头一凛。

    昔年吴晋延令凌霄阁的大名挂在“武魁首”之榜上挂了整整十二年,三届论道,各家无不敬仰凌霄阁盛名。

    后来凌霄阁的名声在慕容凡手上一落千丈,天枢门因山石道人之故异军突起。

    凌霄阁这时候来凑的这种热闹,却又所图为何?

    他沉吟许久,悄声吩咐了下去,将肖连城的名字在名册上划去了。

    也正是同一时间,沐芳拿了名册,将季瑶的名字也添了上去。

    此时距四方成道会还有两天,众仙家陆陆续续派人往天枢门赶,山下客栈人满为患,弟子房两人添作四人,前山吵吵嚷嚷,甚是热闹。

    也恰在这个时候,越兰亭往后山去,敲了敲后山小木屋的门。

    ***

    盛会之日恰赶上了一个大晴天。前几日一场将下未下的雨将门中小弟子们扰得一惊一乍,而当积云散去,天光大白,薄透的云层如翱翔的凤凰,山岚远波,春梧绿蕤蕤。

    午后大晴渐收,天气也不那么热,承澜抱着剑站在“玉衡”台的右手侧,冷眼看着映波一路被洗尘山庄的弟子揍得找不着北。

    当真丢人丢到姥姥家。

    也不知怀君收他的时,是否早已经嘱咐好他,将来切莫对人说起他的师门,师门丢不起这个人。

    这是四方成道会的第一日。早间时候众仙家还纷纷来凑了个热闹,天枢门殿前广场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盛况空前,连一贯不爱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怀君都来看了一眼。

    到了午间,众人打盹的打盹,吃饭的吃饭,这“玉衡”台子上切磋的弟子便也都懒懒散散,打不起精神。

    四方成道会分“文曲”和“玉衡”两个场,文场被排在了后头,观者寥寥。

    “玉衡”这武场多在第一日,盖因舞刀弄剑兵刃交接的事,众小屁崽子看得更有兴致一些。

    然而再有兴致的事,持续了一天倒也有些乏,

    更何况各家首座弟子多在第三日压轴,这第一日的小打小闹,大多是给才入门的弟子练练手,大多没眼看。

    承澜且看且抑郁,抑郁而心头气闷。对方这般明显的一个破绽都没抓住,眼看高台上自己的亲师弟屡屡被人掀翻在地,承澜想,这家伙恐怕这辈子出不了山。

    另一边在高台上的映波也甚沮丧,自己修为不如人一事本不是什么秘密,再不如人也总不至于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连打三场,两败一胜,战绩平平,心灰意冷。

    日头有些晃眼,云层不似平日那便规整。

    映波唉声叹气地下了“玉衡”台,承澜见他耷拉着脸跟个哈巴狗似地,便是心头再恨铁不成钢,口头也只得宽慰道:“较去年还好了些,有进步。别灰心。”

    映波早已心如死灰,身体又乏,实在听不进这两声宽慰。

    他困倦地走了几步,有一搭没一搭道:“怎不见大师兄?——连肖连城也没来,他不是一概喜欢看他人演武么?”

    承澜摇了摇头,将他一路搀往弟子房方向走。大师兄自桐州回来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连那同她一道的越兰亭姑娘也都成日不见人。

    她又想到山门之战时二人一触即逝的相拥之态,心下一阵怪异。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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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四方闻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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