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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疗伤难隐女儿红 花婆乱世收格格[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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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端白兰辞别了短发姑娘玉倩,忍痛拖着伤腿回到家,那模样把花婆吓的不轻,慌忙扶着端白兰进了里屋,躺在床上就要解裤腰带查看伤腿。端白兰流露出姑娘的窘态,死活不让:说:“没事没事,奶奶我自已来!”

    花婆:“傻小子,害啥羞哩,快让奶奶看你伤哪了?”

    端白兰:“不不不,奶奶你出去吧,我自已来!”

    花婆:“你这孩子!好好好,我不看,你自已料理吧。”她不勉强硬要查看腿伤,嘟哝着出去了。

    端白兰等花婆出去了,她解开包袱拿过来一小瓶刀伤药,宽衣解带,脱下裤子查看腿伤,只见伤口在右大腿跟儿的外则,由于她当时用绑腿布带扎得紧,那伤口的血渍已经干结,但是一动,伤口又裂开了,立马浸出血来,疼得她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不敢出声叫疼。她将药面散在伤口上,用布带缠好,穿上裤子,呆呆地坐在床上,委屈的眼泪止不住扑簌簌滾落下来。

    外间屋。花婆烧开一壶水,倒在竹皮暖瓶里,坐下来想道:是时候了,一定得弄清楚她的来路,不然让多嘴的人向地保举报了,查问起来,我还不知道她是个啥样的人,那还了得!于是她问道:“小兰你料理好了吗?”

    内屋。端白兰:“好了,奶奶。”她忙擦掉眼泪,一跛一拐地出来。

    花婆:“你出来干嘛,快屋里躺着!”

    端白兰:“不碍事,蹭破点皮儿。”

    花婆:“你这伤是咋弄的啦?”

    端白兰:“我,我跟洋人打架了,花也给弄丢了,对不起奶奶。”

    花婆:“啊,为什么呀?”

    端白兰:“他抢花,不给钱,就打起来了。”

    花婆:“小兰,你是外乡人,不知道这租界里的规矩,连朝廷也是让他们三分。再说少卖一些花,咱也少不了一两肉,多转个地方就能多卖点,往后可不兴与人打架了,咱惹不起人家!”

    端白兰:“知道了,奶奶,那我去躺会儿了。”

    此时,赛马场门外,四个恶汉纠集在一块,一只耳骂到:“饭桶,你们都眼瞎了,眼睁睁地让她跑掉了!”

    甲:“哥,谁知道他娘的巡捕房这时候来捣乱。”

    乙:“如果不是人多,早拿住她了。”

    一只耳无奈地说:“回去后嘴都给我严实点,还不知道袁老爷怎么剋咱们呢!走吧。”

    一只耳说得袁老爷就是前文书提到的袁福。袁福祖居河南开封,父亲是当地的大商人,家境富有,只盼着儿子袁福能混个一官半职,可袁福整天与一帮狐朋狗友吃喝豪赌,泡妓遛鸟。老袁狠揍了儿子几次,请来家教,将袁福关在屋里读书。别看袁福是个混混,他脑子极聪慧,人到中年乡试、秋试,弄了个两榜及第。由于他善溜须拍马,逢场作戏,看人下菜碟,在京城混了个小官,却很不甘心。当年端方任直隶总督,袁福特意给端方送去二十根金条,算是巴结上了。端方吃了这些金条,心知肚明,便在老佛爷跟前进言。当时政局不稳,慈禧正要用人,便调封袁福为刑部侍郎,从此袁福便显贵起来。不久,老佛爷死在了仪鸾殿;端方便失去了老佛爷这个保护傘。隆裕皇后又看不上端方,端方被罢官后,袁福就和端方断了来往。

    袁福有三个奢好值得一提:一件是他在刑部任上时,又受封了上海道台官职,因此他在上海结识一个英国商人叫鲁西,绰号“中国通” 当时上海道台是个大肥缺,各地摊派来的庚子赔款达数千万两,集中到上海道台衙门,由上海道台汇总交割洋人。鲁西向端方献言:尽量拖延交割银子,而这中间的利息就成了“外块” 使得袁福茅塞顿开,所得“外块”分给鲁西百分之十,因此两人都发了大横财。他二人高兴地互换兰谱,袁福称鲁西为盟弟,鲁西叫袁福为把兄。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捞外块的事还是被人揭发了,吓得袁福赶紧上下打点,左烧香右拜佛,花去不少礼金,总算把脑袋保住了,那道台的官帽却被摘了去。他被罢官后便在上海定居下来。

    现在袁福体态肥而稳健,刀条脸,又弯又长的小眼睛总象是在笑。只要他去社交场合,衣服穿着很讲究,青色或茶色长衫,上身套马褂,马褂于正胸横行一排疙瘩扣,共十三颗,马褂四周镶浅色边。他戴的是一顶瓜皮帽,以六瓣缝合,黑色绸缎面,红衬里子。这种帽子极为方便,不戴时可将其摺起来藏于衣袋中,戴上它又显得端庄而宽厚。他脑后垂着一条又细又短、白多黑少的小辫子,彰显着清朝遗老的风骨。

    袁福另外两件嗜好就是他很喜欢古董、文玩字画和捞钱,这些事,且听在下慢慢道来。这日,袁福在家等候一只耳回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烦躁地踱出书房,来到房前的廊道上。这是一座豪宅大院,正房门两则挂着一副牌联,上书:

    琴棋饮酒一弹两品,

    奇珍异宝七赏八玩。

    他走近廊道上挂着的一只画眉鸟笼子前,沙哑着声音说:“叫,叫一声我听听……叫啊!”

    画眉鸟歪着头呆楞楞看他一眼,又看了别处去。

    袁福怒道:“真他娘的是只傻鸟,好不容易弄你回家来,一声都不叫唤,你想死呀你!” 他伸手把画眉鸟抓出笼外,将翅毛撕巴撕巴,狠狠地摔在地上,生闷气。

    “袁老爷……” 一只耳已然站在袁福身后。闪舞小说网..org

    袁福吊着小眼道:“找见她了没有?”

    一只耳:“找见了。”

    袁福眉开眼笑地说:“好啊,她在哪?快带我去问她!”

    一只耳嗫嚅地说:“老爷,我们交手了,哪知道巡捕房来人了,还放了枪,场面大乱,又,又让她跑掉了。”

    袁福吼道:“追啊,怎么不去追啊,咹?”

    一只耳:“追了,眨眼功夫就不见她了。”

    袁福骂道:“笨蛋!”

    一只耳:“不过……”

    袁福:“有屁快放!”

    一只耳:“听小六子说她好象是被一个女学生救走了。”

    袁福:“给我去查找她,滚!”

    再说端白兰受伤后,几天没出门。花婆放下一应杂事,一日三餐专心照顾端白兰。这日,天晴日朗,祖孙两人围坐在院里的地桌前制作绢花,准备以后再去跑生意。

    花婆:“小兰,明天你留在家里,我去卖花。”

    端白兰:“不差这几天,等我伤好了还是我去吧。” 她把一朵粘好的绢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笑着说:“奶奶,这花真好看,跟真的一样,只是……”

    花婆:“只是啥?说来我听听。”

    端白兰:“只是它没有香味,喷点香水就好了,准能卖的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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