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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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白栈追出门，发现暮移站在电梯口发愣。

    他放慢脚步，状似随意走到电梯口。

    略略低头，谢白栈对暮移开口道：“你得签在我们公司。”

    声音清朗好听，却无半点情绪。

    暮移偏过头，视线正好落在谢白栈清越干净的下颚线。

    不等暮移回答，谢白栈径自算起：“你踢坏的茶盏，是北宋汝窑天青釉茶盏，2012年同是汝窑所出天青釉葵花洗佳士得拍卖2亿港币。茶几是d国进口，纯手工打磨，190万。还有，你扯断的窗帘，制造这种缎面的技术已经失传，也称得上是绝版。就算230万。合计2亿420万。”

    “我没钱。”暮移对钱毫无概念，她神色寻常，仿佛是在菜市场踢坏一根葱后平静地与人讨价还价。

    “咳，欠债还钱。不过......”谢白栈直入主题：“没钱，就打工还债吧。”

    “打工？”

    又碰上新鲜词汇，暮移眉头微抬。

    “来做网红，十年之后，大概也能还清这笔债务。”

    “十年？”暮移杏眼眯起。

    在门口听了半天的刘司明赶紧现身□□脸：“八年也成，或者五年？”

    谢白栈眸光似寒刀，瞥了刘司明一眼。

    刘司明秒怂，迅速噤声。

    暮移大方点头：“我也大概知道人间规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十年没问题。”

    十年对于暮移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不过是她漫长生命里的一闪而过。

    没有龙门的消息，又打坏了像是对眼前二人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如他们所愿，打工还钱吧。

    暮移应下后，反倒是谢刘二人意外了。

    刘司明迅速回过神，不想再横生枝节，一切都要快：“你带没带身份证？”

    问出这话，刘司明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暮移的一袭红裙看上去口袋都没有，哪里能藏身份证。

    “我让老谢送你回去拿吧。”刘司明冲谢白栈挤挤眼，掏出车钥匙扔到他手中。

    刘司明按动电梯下行键，电梯门开，暮移走进去，谢白栈却巍然不动。

    刘司明急了，抬手就要推他进去，死活推不动。没来得及按开门键，刘司明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降落。

    谢白栈将车钥匙扔回刘司明手中，一脸漠然朝办公室走去。

    “老谢，谢白栈！”刘司明气不打一出来，刚刚有转好趋势的痘痘，又冒出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绅士。”

    “她已经答应签了。”推开后期中心的玻璃门，拉开座椅，戴上耳机，谢白栈突然发现有一条片子的打光有些问题。

    刘司明痛心疾首：“只是口头答应，要是跑了呢？你得看着她拿上身份证，带过来签字、按手印，才算真正签了啊！”

    “这光怎么把小周打成了阴阳脸？重拍。”谢白栈完全不理会刘司明，只向他通报自己的审片意见。

    刘司明瞥向这条美妆短视频，再次摘下谢白栈的耳机：“重拍就重拍，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摇钱树！”

    “她一定会来。”谢白栈坚定地吐出几个字。

    刘司明焦灼的心奇异地被安抚下来，拉开身旁的滑轮椅坐下，“话说回来，什么汝窑白瓷，手工打磨茶几、失传锦缎技术......也太扯了，好歹你也编点靠谱的。”

    最后一条片子也审完了，谢白栈手臂舒展，伸了个懒腰。

    “哪不靠谱了。”

    “哪里靠谱了？现在民间收藏早没汝窑了吧！”

    “确实没有。”谢白栈不置可否。

    “6岁的时候在我爸书房打碎过一只，他让我洗了两年袜子才算抵清债务。据说那是民间收藏里的最后一只。”

    刘司明惊呆：“卧槽！我知道你家有钱，但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你个败家子！”

    谢白栈不想理会他，提起长腿走到一旁的沙发。折腾了一夜，他实在是困得不行，现在开车回家，也是疲劳驾驶，先歇一歇吧。

    刘司明掩上门，发出一声感慨：“人比人，气死人。不过，心，还是你的黑。”

    *

    已近中午，暮移顶着灼热的日光敲开迦福寺大门。

    开门的小和尚昨晚放假回家，自然没看成锦鲤池旁的一场好戏，也没见到自家住持是怎么屁颠屁颠将暮移请进佛堂的。

    “施主，我们寺庙今天不营，不开放。”差点因为帮家里开店说成营业了，小和尚赶紧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这个长假，迦福寺参加岁初市的联合夜游活动，白日里都是闭门谢客的。

    话毕，装了心事的小和尚也不等暮移开口，“啪”地一下，将寺门关上。

    暮移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绕着迦福寺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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