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五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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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弥得了那只小猫，整个人简直开心得快要上了天。

    唐从心特意去惊鸿苑看了看，谢弥爱不释手，将那小小一只白团子谨慎地抱在怀里，小手珍而重之地抚摸着小猫光滑的皮毛。

    那猫儿眯起眼，“咪咪”地叫唤着，细声细气，伸出柔嫩的小舌头去舔谢弥的手。

    谢弥一脸惊喜，控制着力道，每当小猫的叫声隐约变得好像不高兴的时候，她便会立刻收敛力气，更加小心地去触碰那具柔弱的小身体。

    谢溯站在一旁看着，起初还是眉头深锁，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生怕谢弥一个不慎，伤了这条无辜的小生命。

    然后良久之后，他眼里渐渐显出了几分异色，神色间若有所思。

    唐从心站在他身旁，看着弥儿和猫儿，由衷地松了口气，笑了起来：“这不是挺好的嘛！”

    谢溯沉默须臾，淡淡道：“他倒会教养孩儿。”

    唐从心回去把这句话同李羿说了，李羿一时竟无言以对。

    唐从心却是由此想到了别的事，好奇道：“话说回来，殿下，为何你至今仍未成亲呢？我大哥与你一般年纪，孩儿都两岁了呢。”

    李羿还是皇族，岂不是最讲究子嗣延续的吗？

    她到底是在山野间长大的女孩，这段时日在淮王府中无人约束，早已将前世时被强塞入脑子里的那些宫规与诸多礼仪教条尽数抛之脑后，统统忘了个干净。

    李羿待她又是向来十分宽和，是以她问出这个问题，并没觉得有丝毫不妥，更不知在京中，若是哪个未嫁女子朝一名男子说出这样的话，是一件多么失仪的事。

    彼时李羿正坐在窗下拨琴，闻言动作稍稍一顿，随即笑道：“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觉得，殿下若是有了小孩，一定也能教得很好。”唐从心蹲在窗前，忙着收拾她的药材，随口道，“我大师兄……唔，身世比较坎坷。大嫂去得早，他一个人带着弥儿，颇为辛苦，却又时常不得要领，冷了热了，磕了碰了，总要时时挂心。我们也很难帮上什么忙。”

    她这般闲话家常，似乎是全然将李羿当成了一个寻常的朋友，漫不经心地谈论着日常里的琐碎闲愁与鸡毛蒜皮，已是忘记了他天潢贵胄的身份。

    李羿侧过头，“望”着唐从心的方向，神色间藏着一点说不出的温柔。

    他静了片刻，方答道：“这件事，哪有为什么，端看自己情不情愿罢了。”

    “哦。是这样？”唐从心偏头想了想，说道，“京里的人似乎成亲都很早呢。我二师兄前些日子也被人说了亲，只是，他也不愿意。”

    “秦大人心境通透，”李羿手指轻拨了下弦，“是性情中人。”

    他沉默少顷，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所求的是什么？你这一生，将要如何度过？”

    唐从心神情微愕，有些惊讶于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却回答得很快：“想过啊。我要在十年内让自己的医术超过师父，以后江湖上提起神医，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的名字。还要将家中的产业发扬光大。”

    “唔，”她说完，想了想自家师父，又忍不住缩起肩膀，“算、算了，还是二十年吧……”

    李羿闻言不禁莞尔，低沉的笑声难以抑制地持续了许久方止：“你这般，就很好。”

    唐从心被他笑得脸红，挠了挠颊侧，留下一道灰尘的印记，不肯再说话了。

    李羿却是道：“我至今仍未想明白，自己所求的究竟是什么。师父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是为将者的无上荣耀。可那是师父所以为的归宿，却非是我的。当然，娇妻美妾，儿孙满堂，也不会是我的归宿。”

    唐从心听得似懂非懂，怔怔道：“哦。”

    李羿低低一叹，继而笑了起来：“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还小呢。”

    十五岁，也着实是太小了些。

    “我不小了。”唐从心颇不服气，反驳道，“你说的我听明白了。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嘛。你想要的，是一个可以懂你的人，能与你并肩而行，而不是贤良淑德，成日守在家里，等你偶尔想起来时回头看上一眼。我说的对不对？”

    李羿略微顿了顿，失笑道：“对，你说的也不错。”

    唐从心得意地轻哼一声，随即若有所思地道：“你这样的想法，在旁人看来兴许是颇为怪异的罢。至少，在这长安城里想必是格格不入……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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