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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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昭不断的问蒋宇哲拿钱，男生只能不断变卖着身上值钱的东西，走廊间碰到束禾，也没抬头，匆匆略过了。

    “这小子，到底干嘛了。”萧思齐嘴里叼着个棒棒，挨着旁边穿着白色薄棉服的束禾。少女眼神望着男生慌张的身影，一时间有些担忧起来。

    余路没发过朋友圈。坐在秘境休息室，女生滑着手机屏幕。

    第二首开始，今天选了些英伦的歌。

    creep.

    “whatthehellamidoinghere,

    idontbelonghere...”

    女声颓废而冷寂着，带着点小小的沙哑。纤细的手指，带着一枚尾戒，在舞台灯光下，折射着光线。

    她像是清冷的光，漏进了人间。

    台下的李子卓看着她，看出了神。束禾一曲完，晃着手里的水杯对他示意着。

    “外套还你。”束禾递上袋子。

    男生接过去，“那天余路送你回的家”

    束禾抿着柠檬水，“嗯。”

    “他对你挺好的，”

    李子卓看着少女在灯光下有些模糊的侧面，没来由的说道。

    束禾没出声，转着手里的杯子，吧台上的射灯散射进去，有斑点在杯身摇曳着。

    “我喜欢你。”李子卓的声音，钻进束禾的耳朵。

    少女转头看着他，李子卓继续说着，

    “余路心里有事，太犹豫，什么都不敢要。”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男生下着判断句，字词间是笃定的自信。

    束禾回过身子，看着不远的落地窗，

    “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李子卓手指点着自己的腕表镜面，

    “你总是要走的，束禾。”

    “大学，社会，更大的欲望。”

    “而你偏偏什么都想要。”

    “对吗”

    李子卓抬手，轻轻触上少女的下巴。

    和别人接吻的感觉不一样。

    这是束禾的第一反应。

    小时候，他的吻轻轻的，身上有和自己一样的，用着同一个牌子的洗衣粉的味道。

    上次，他有浓烈的烟草味，但自小的那种气味，也还在着。

    他会，手指捏住自己的脸。

    然后，撬开自己的牙齿。

    他是霸道强硬的，余路是黑色的太阳，

    他会把所有的热量都灌输进来。

    不是他。

    束禾推开了李子卓。

    “也许吧。”三个字，算是对他一番自信判断的回应。

    少女拿起椅背上自己的外套，披上，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束禾握着手机，给余路打了电话，一连几个对方都没接。背着琴走到公寓楼下，手机铃响，少女匆忙的划开屏幕。是蒋宇哲的电话。

    “束禾...你帮帮我...束禾，”

    对方声音颤抖的，周边环境嘈杂，像有人猛烈敲着门。

    少女紧握着电话，安抚的语气，

    “没事，你慢点说，不着急。”

    “我在港机这的慢摇吧，我被人堵了束禾，你帮帮我,”

    “谁堵的你你别急，我叫思齐和顾北海一起过来，他们就在楼上。”

    “不要，不要叫他们，束禾，你来就行，”

    男生语气极度恐惧着，

    “你来才行，是余路，”

    “你快来，他会打死我的，你帮帮我。”

    路灯下，束禾愣住了，那边传来门砸开的声音，男生的声音被掐断。

    少女背着琴，飞快的跑向新港机的方向。

    新港机慢摇吧后面，正对着卸货港口。江风蹿着慢摇吧的轰鸣，一伙人站在那。蒋宇哲被胶带绑了手脚，对面的男人靠坐在一个黑色的汽油桶上。

    “小子，赶紧说呗，别浪费哥哥们的夜晚啊。”一旁的何宇啐了一口痰，对着地上跪着的男生，手里操着个港口撬船的细长铁棍。

    蒋宇哲嘴角漫着血，侧过头看着面前的人。

    “路哥，路哥，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男人手里夹着烟，眼神有些疲惫。

    “你叫我名字就行，”

    靴子蹭着码头凹凸不平的水泥地，

    “蒋昭在哪，你说了，我就放你走。”

    “蒋昭，蒋昭，我没见过他..”

    “你再想想，”余路弹着烟灰，睫毛下垂着看着地上的人。

    男生手撑着地，肩膀颤抖着。“我...我..我真不知道，”

    “我*，”何宇在一旁骂着脏话，一下没了主意。

    余路皱了皱眉，把烟头摁了直起身，腿跨过脚下码头的粗缆绳。掠过何宇，顺手拿过他手里的铁棍。

    走到男生的背后，猛的抬手，径直一棍下去。

    蒋宇哲一下扑到了地上，

    “蒋昭在哪，”

    男人又问了一次。

    众人都噤了声。

    “余路。”

    一群人身后，穿着白色棉服的少女站着，身上背着琴，头发凌乱的挽在耳后。

    “哟喂！”何宇叫着，踢了一脚地上的人，

    “蒋宇哲，你这什么情况，叫个姑娘来救你。”

    男生像是终于等来了救兵，撑起头一把拽着旁边男人的小腿，

    “余路..你看在束禾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男人看着不远处的人，少女脸色苍白的站着。

    他撇开眼，手里的铁棍杵上蒋宇哲的脸，施力，男生被冰冷的金属侧脸按到地上，

    “告诉我，蒋昭在哪？”

    蒋宇哲感觉血又流回了口腔，他死咬着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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