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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以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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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有猎,百族朝贡;这是年年的不缺的老花样了。从前咱们皇帝陛下倒也不上心,祖宗留下的规矩仪式样样办了就好,玩乐什么的非他兴趣之致。

    体恤百姓,明察秋毫也算的上是明君一位;嫔妃众多,虽无皇后但起码人人安分守己,知道争宠无用也就不做多余勾心斗角的事,算他雨露均沾不贪美色。

    登基这么些年倒也不是没人顶风而上,以身试法的;咱这位皇帝陛下可没有法外开恩这一说,死一个是幸,死九族是命。

    说到这,您是不是不明白这意思?意思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做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铁面皇帝。他铁面无私到甚至让人害怕,酷刑的残忍让不忍听闻;看呐,每件事儿都没错,都在法理之中。

    可法理不外乎人情啊,他的冷漠没有给任何人半点机会,恍若冥阎在世,生性淡漠,血融双眸,试不得动情宽容。

    今年的陛下多了些柔和,说不清哪里不同,只觉得多了些凡尘人情的气味儿。

    且就说这回吧,春猎本就是年年有,年轻人们玩的花样多,彩头丰厚,盛大之度更胜年节之欢。

    皇帝对春猎的仪典都兴致奄奄,这么些年连寿宴都不见皇帝大办;这回只不过是阿瓦族的时臣领着小公主进京,他却下旨办一场花骑会。

    所谓花骑,必有赛马花技之术,虽然比不得春猎仪典那样盛大,但胜在花样多有趣得很;最要紧的是,姑娘们都能盛装出席与王孙公子们一块竞技逗乐,莫不快哉。

    记得当初先帝最是喜欢花骑会,不说年节,就是平日也得寻几回好天气的日子,聚上王公大臣妃嫔皇子们好好玩一场。可惜是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登基后专心政务,国政日益完善这玩乐是见也不曾见过。

    平日里连个亲信红人都没有,臣民就是有心揣测也猜不出这帝王心;御前最能说的上话的两个人无非就景兰姑姑和景安公公这两姐弟了,偏偏又是俩油盐不进的家伙。

    正逢春末夏初的闷燥时后,既不凉爽也不舒适;冬季水冷草枯,春时干季未过,老人常说的“三月倒牛,四月倒马”,一年中草饲最丰盛的该是九月到十一月,那时候办花骑会:人兴马盛最是合时。

    这时候兴个什么劲儿?

    圣心猜不着就罢了,难得陛下有这个兴致,众人自然照办。

    巳时过半,皇帝陛下与太后驾到,坐上了圆台最高处;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就是除了景安与景兰还跟着一位青衣宫婢。

    看着眼生,名气不小;除了选秀入宫的妃嫔之外,头一个进了宫的小丫头片子就这么一个。

    九皇子虽然才智一般也不见夺嫡之意,但一向贤名在外;不曾想,出巡一趟竟然还给陛下送个姑娘进来,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还是这个姑娘竟然进了宫。

    大大小小的消息传了出去,九皇子府也没个说法,今儿一见了人,大伙这闲言碎语就叽叽喳喳冒了起来。

    可惜是跟在皇帝与太后身后,天子面貌岂敢直眸轻视,否则还真想看看那丫头片子是个什么容貌,能进了陛下的眼。

    九皇子自然也来了,身旁跟着孟琛;孟逸歌瞧见了,一看自家弟弟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明白了,这一趟进宫必定是担心坏了;外人说的都是外人的话,本不值一提,孟逸歌满心都是父亲在陇苏到底有没有受牵连。

    或是心思不在,欲言又止好几回实在明显,皇帝就等着她开口,眉眼里还有些许得意。太后最重规仪,这么看着按理该责罚她没规矩的,谁知竟然笑了。

    最后仍是太后先开了口,笑他二人一把年纪还稚气未脱。

    “小君。”

    这是裕公主卫姁的乳名。

    “去吧,去玩儿吧。”

    先帝喜欢卫姁还封为公主,除去她自小被养在宫里深得宠爱,更是因为卫姁最擅花骑;说起对花骑的热衷,满宫上下就数卫姁与陛下志趣相投了。

    那时候大伙都说,卫姁比皇室血统的公主还要更像先帝,不晓得都以为是先帝的女儿。

    太后抚养卫姁长大,虽然当中各有无奈,现下两人隔阂未消,但在太后眼里仍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只想着,她许是想去玩儿了。

    孟逸歌行了礼转身就退下,从后头绕过一众宫女太监,再从走围场最边上的御林军卫道儿,避开众人目光向皇子一处去。

    孟琛这眼睛打从孟逸歌出现就盯着了,眼看姐姐向这走来了,这更是坐不住了。

    九皇子正与几位皇子世子交谈,见他这般反应不去问也晓得是什么事了,这头颔首微笑,点头示意他们稍等片刻,容他交代一句。

    转过头来笑得温润,对孟琛道:“你也想四处看看吧,随意走走就是可别冲撞了圣驾。”

    孟琛道了声谢就往姐姐走来的方向去了。

    两人一碰头,正好在宫人侍卫从场上牵马下台那一处停了下来。

    “姐姐!”

    “嘘!”孟逸歌连忙制止了他的大呼小叫,可看着孩子这幅眼泪快下来的样子又狠不下心说他两句。

    琛儿才貌两绝,生得好看又聪慧过人,如今又得九皇子提拔本该有大好的前程;不该现下失礼,惹人议论。

    “姐姐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忧。”

    孟逸歌道:“先听我说,陇苏有事吗?父亲怎么样了?”

    “父亲没事!”孟琛语气一硬,似是带了气。

    几句要说出口的话都被她给拦下来。

    “陇苏好的很!”怎么就有这么个傻姐姐呢,这一股气憋得人生气:“姐姐,你就别想那些琐事了,父亲那里我自会打理。”

    “你怎么样了?”

    “我听说,青黛郡主为难你了!受伤了么?伤在哪了?严重吗…你…”

    “青黛郡主?”孟逸歌微蹙眉头,歪着脑袋似乎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是啊。”孟琛急道:“这位郡主我可领教过,心思简单冲动得很,自小喜欢恭亲王世子,姑娘家家偏私得很!”

    恭亲王世子?

    孟逸歌想起来了;她才入宫也不曾树敌,真要说得罪了哪位郡主,还是为了恭亲王世子,想想也就是不久前想杖打她的那位头戴七羽冠的郡主了。

    事后想想,那个丫头还是蛮可爱;虽然一心为了恭亲王世子,但起码还是讲理的。

    “姐姐?”

    孟琛打断了她的思绪,免她想些失意之事。

    “噢。”

    孟逸歌笑笑,不甚在意:“我没事,你别听外头的碎消息,郡主岂是你能议论的?”

    “我…”

    孟琛一肚子话想辩驳,这九皇子府的消息能是“外头的碎消息”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既然她不想让人担心就顺了她的意好了。

    “她本就比别的郡主傲气些。”

    孟琛说着还有些气恼。

    “她的母亲是长公主,陛下的妹妹,养得比别人骄横跋扈多了。”

    “长公主?”说起人家母亲来,她反倒来了兴趣:“是哪位长公主?”

    先帝子嗣旺,公主不在少数;陛下的妹妹共有五位,几位远嫁几位留京孟逸歌确实不知,只是“青黛”此名听着熟悉,总觉得听过。

    “平裕长公主。”孟琛道。

    皇子公主虽多,陛下交好的妹妹卫姁那么一位位。平裕长公主早丧母,不受先帝喜爱,被人欺负是卫姁拦下来的;一来二去就成了要好的姐妹。

    平裕的驸马出身武将,为人正直善良,原本是卫荀要留给自己闺女卫姁的;卫姁无心勉强,弄巧成拙促成了他们二人喜成良缘。

    且说“青黛郡主”这名字,纪念当年两人结缘是因为卫姁把一盒“青黛”送给了平裕,却无意中落失,让驸马爷给捡了。

    老故事讲不完,孟逸歌回想起来倒是止不住的笑意上扬。

    原来是平裕的女儿。

    难怪那天一见,她就觉得这女娃娃的五官相貌看着眼熟,非说像谁却实是想不起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两姐弟见了面,可不就是抓紧着说着体己话;宫墙重重,哪里是能想见就见得到的。这会儿聊着聊着怎么还说到郡主那去了?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还能跟这郡主一家有什么交集不成?

    孟琛一心想的就是带着姐姐回陇苏。

    “好——”

    听呐,这一阵满堂喝彩把姐弟两人的目光给引了过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一身粉色骑装将花式马技给耍了个十成,艳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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