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烟草是个好东西[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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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窑厂如今已初具规模，第一批烧制出的砖头已经送至晾嗮，秦贞二人过来时几个易洛魁战俘正在摔着砖胚，整个土窑周围都是工地，空气中尘土飞扬，脚下泥泞难行。

    杨昊很忙，这是真的，他甚至比中学课本里的杜甫还要忙，每天除了检查窑厂制作砖胚，排烟的湿度，还要负责指挥韩城夯土墙的搭建，偶尔还会被老师乔书文拉去农田里去示范种地。

    秦贞和荀谧找到他时，杨昊正埋头做着木工，用简陋不趁手的工具，弯着腰醉心于自己的雕工中。

    “这是，独轮车么？”秦贞走过来蹲下身子用手翻弄着地上的半成品说道。

    “啊，贞哥。”杨昊抬起头，站起身整理下手上的木屑道：“是的，我看易洛魁人来回搬运石块什么的费时费力就想着做几个运输工具来，加快工程进度嘛。”

    “我看你就是闲的。”荀谧在一旁撇嘴道：“找你办事你没时间，还跑着做这些没用的。”

    “就你话多。”不满地瞪了荀谧一眼，秦贞拿出竹制烟杆对杨昊道：“这个，做一个需要多长时间？”

    看着秦贞手里拿着的烟杆，杨昊不由得想起了宁思瑜笑靥如花的面容，一时间有些呆了。

    “很难么？”秦贞皱了皱眉头道：“不应该啊。”

    “啊。”从幻想中惊醒，看着秦贞惘然若失的样子，杨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皮道：“难道是不难，教授他们在荆河附近发现了不少野生的青藤竹，都是制作烟杆的上好材质，皇后镇有许多欧洲殖民者的带过来工具，要是人手够的话，一天做个五六十杆不成问题。”

    “那就好。”秦贞闻言大喜，抚掌道：“我现在就回皇后镇去给你申请人手，这东西就是咱们以后要出口的第一项产品。”

    “只是……”杨昊看了眼秦贞，欲言又止。

    “只是个屁！”在一旁呆的百无聊赖的荀谧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骂道：“一天天让你干点啥怎么特么的那么费劲呢，再磨叽信不信谧爷挑了你的手脚筋。”

    自动略过了荀谧不着调的话，秦贞问道：“只是什么？有什么难处你说？”

    不敢去看荀谧骂骂咧咧的表情，杨昊小心翼翼地说道：“大规模的制作没有问题，但是像贞哥你手里拿着的烟杆那么精细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你那杆是宁警官磨了又磨的产物，出口的话恐怕会很粗糙。”

    “这没事，走不了高端就咱就走低端，竹制烟杆再怎么粗糙，也比那帮印第安野人用中空的石头或者是木头做的那玩意儿要强。”秦贞拍了拍杨昊的肩膀安慰道。

    皇后镇“议会大厦”（原英国人建立的新教教堂），秦贞坐在下首，面对着韩铎和许柏荆侃侃而谈，道：“烟叶原产于美洲，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属茄科。植株被腺毛，茎高0.72米……考古学家认为，迄今发现人类使用烟草最早的证据是在墨西哥南部贾帕思州倍伦克的一座建于公元432年的神殿里一幅浮雕……鉴于印第安人已有上千年的吸烟史，而且我看过秦甲他们的烟具，除了中空石头就是中空木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所以我提议量产竹制烟杆，想想看一千多万人的印第安男女老少都用上咱们的生产的烟杆，这利润大了去了。”

    “你背了这么长时间书终于说到主题了。”韩铎揉了揉太阳穴道反问道：“想法很不错，但是我觉得吧，就以印第安人现在的生活水准尚处于恩格尔系数的顶端，你认为他们会用生活物资换去并不能提高任何吸食水准的烟杆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秦贞为了量产烟杆也是备足了功课，道：“首先竹制烟杆比石头木头做的烟筒子要美观轻便，再者吸食起来虽然味觉并没有多少提高，但同样分量的烟丝可以抽上更久的时间，省的频繁的添加，况且我发现这群印第安傻子更喜欢把烟叶装在牛皮袋子里挂在脖子上，而我们的烟杆做长一些后能把装烟草的袋子直接系到烟杆上，一下子品味就上来了。”

    “说的有点道理。”许柏荆点点头道：“完后呢，你想怎么推销？”

    “推销嘛，很简单。”秦贞得意地一笑道：“那个送给我们土地和战士的青狼部落不就在距离我们南边的五十公里外么？等烟杆制成了咱们用马车装些煮熟的玉米土豆什么的，连同烟杆一起给他们权当送礼了，我想用不了多久青狼部落就会主动上门来交易了。”

    “我看主动上门来未必会是交易，更大的可能是过来抢夺吧。”秦贞话音刚落，韩铎就泼了一盆凉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以为印第安人真的那么人傻钱多？青狼把这么大片的土地送给我们，目的就是让我们给他们部落和北面的易洛魁之间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放任我们烧制砖头采竹造纸那是因为他们看不懂我们要做什么，但是烟杆可是他们实实在在能用的到的东西，要是按照你的设想，估计下半辈子我们都得被关押在他们的笼子里没日没夜地制造烟杆了。”

    一时间秦贞被说的有些无言以对，韩铎说的情况他真没想到，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哪怕是贩毒也要讲究卖家与买家间的诚信，双方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极少会有黑吃黑的情况。

    “那，要不咱们种点大烟装在烟杆里卖给他们吧，这个更加的暴利。”秦贞弱弱地说道。

    “咳咳，跑题了。”许柏荆及时制止了秦贞想要重操旧业的念想，顿了顿他说道：“我觉得还是卖给欧洲人要好多的多，现在距烟草传到旧大陆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我想烟民不在少数，虽然我们造的东西没有中国造的精致漂亮，但咱们可以价低走量，我想欧洲抽烟的不能都是贵族吧？而且我们离欧洲更近一些，连同竹纸一起都卖给在詹姆士城里欧洲殖民者来换取我们急需的马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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