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臧儿一家生活窘迫 韩术千里找寻公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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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武艺太过于平庸,还没听到半个字就被他们发现了。”韩术说完,无奈地瘪了瘪嘴,自嘲般地笑了笑。
剧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不同韩老哥,我倒是凑巧在店里看到他们的。这伙人进店来的时候个个带着兵器,瞅着有点像匈奴人使用的弯刀,这才让我盯着了。没想你韩老哥动作好快,灯一黑就摸上来了。哎,也怪我出手太重,这毛病老是改不了。要早知道你老哥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刚留下个活口就好了。现在好了,只剩下了这块令牌,其他的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说完他转头望了望站在十几步之外的掌柜继续说道:“店家你别害怕,这群人都是匈奴派来的间谍,明天你拿上这个去报官,不会受牵连的,搞不好还能讨些赏钱。”说完,他把手中的令牌扔向掌柜。
剧孟再转头向韩术一抱拳,说道:“韩老哥,这件事就算这么了了,在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再逗留了。我们暂且别过,有缘再见之时一起喝上几碗,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等韩术回话,立刻飞身下楼,打开大厅的门进了院子,然后在马厩中牵出自己的马匹,然后又打开院门,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有命案在场,韩术也不想在这有过多的滞留,以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他看着剧孟离开,随即也进到自己的屋内,背上包袱,衣服也不换,连夜翻身上马,飞奔而去。原本要做的事情被这群匈奴人给耽搁了,现在既然已经解决,不如立刻回头去办自己该办的事情。
此时夜已很深了,长陵郡内一间毫不起眼的破旧民宅。透过窗子和屋顶上的破洞,可以看到屋内有着微弱的灯光。那盏提供唯一光线的松油灯正在“吱吱”作响,燃烧中的松油炸得灯光左右摇曳,激起一串串浓郁的黑烟。屋内很安静,几乎没有其他的声响,显得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整所房子不大,只有正房三间,一进院落。房间内摆设也很简陋,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此时正房中有一民妇正安静地坐在床边,她双目无神,目光呆滞地扫着自己这破败不堪的房间,不知道正在思考着什么。
“唉……”民妇长叹一声,目光停留在了炕上四个已经熟睡的儿女身上。她眉头紧锁,苦从心底涌出,不觉中一行委屈的泪水划过脸颊,轻轻地掉在了衣领上。此情此景,在那微微跳跃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是格外的凄凉。
民妇静静地坐上了好一会时间,这才有了些反应。她轻轻地耸了耸鼻子,眨了眨眼睛,快速地抹掉脸颊上早已掉下来的泪水。这些年来,家里的日子过得太过凄苦。她时常用自己儿时的残破记忆鼓舞自己,无奈现在的效果是越来越差,记忆早已经变得模糊不堪,剩下的只有绝望的煎熬和毫无希望的挣扎。民妇心想:也许,再坚持坚持,等孩子们都长大了,自己也就能真正地解脱了。心已将死、万念俱灰,安心与黄土为伴竟成了她剩下的期望。
民妇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整了整盖在孩子们身上的被子,然后轻轻地压了压。她慢慢地褪下自己的鞋袜,掀起了被子的一角,这是准备吹灯睡觉了。忽然,“嗖”的一声打破了黑夜中的宁静,一块白色绸布裹着一颗大石子随着声响落在炕边的地面上。
民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刚还满满的睡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差惊呼了出来。她急促地呼吸着,左右上下张望着,想看看这石子是从什么地方扔进来的。稍微缓了一点情绪后,她麻着胆子,重新穿上鞋子,小心地捡起地上的绸布。她再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才靠近灯光,想看看这绸布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这是一块上好的白色丝绸,平常人家是很难见到的。不同于平常的妇人,这位农妇居然是识字的,她看见那雪白的布料上清晰地写着几个大字:“臧儿公主,请开门相见。”
“臧儿公主?臧儿公主?”这是自己多少年没有再听到过的称呼呀!民妇想着,自从那十几年前带着她逃亡的老奴死后,好像再也没人这么称呼过她。她以前曾经的身份已完全褪去,现在已经成了地地道道散落在这民间的“公主”。此时的她已经和长陵郡一般小老百姓没有任何区别,换而言之的只有乡里乡亲们对她“狐狸精”、“扫把星”之类的侮辱性叫唤,甚至“臧儿”现在都很少有人提起,也许别人压根就没想记住。
民妇胆子其实不小,纵使如此她还是略显惶恐。她不知道这位投掷石块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有何目的?转而又一想,来人要想谋害自己一家大可不必这么费周折,那就是说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了,至少现在是没有的,民妇那紧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一些。
她小心地站了起来,到处又瞅上一瞅,她不甘心,还真想知道这石头是从哪扔进来的。其实这个举动完全多余,房子太破了,屋顶还漏着几个洞,四周墙壁也到处残破,窗户框架外系着的几块破布也不完整。外面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这些年民妇他们孤儿寡母的没少受到惊吓,吓多了自然胆子也就吓大了。扔石头的人竟然能称呼自己“臧儿公主”,那必定是了解自己出身的人,如此见上一见又有何妨,看看他到底想干些什么?民妇再次鼓励了一下自己,整了整衣服,不再犹豫,径直走向大门口。她轻声地打开门,随即顺手把门带关,这才走进了院内。这脚步还没落定,一个黑影立刻飘落在她面前,又吓了她一跳。只见这黑影“噹”的一跪,急促地说道:“臧儿公主,老奴来晚了,让公主受苦了!”来者话音中带着强烈的兴奋、欣喜,甚至是梗咽。
民妇听罢,本能地伸手将来者扶起,借着一点月光打量起来。只见此人一袭黑色夜行装,整个脸部只露出眼睛和眉宇,瞅不出什么大概模样来。臧儿飞快地在脑中找寻着,无奈还是毫无头绪,记忆中并没有此人的任何信息。来者似乎也看懂了臧儿的心思,他快速褪下面巾,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这是一位健硕老者的面容,估摸已经是花甲之年了。老者瞅了瞅眼前的一切,忽然用力地抽了自己几个嘴巴,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让公主受委屈了!老奴,老奴我是您父亲身边的韩术啊!那个时候我经常带着您玩的。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哦哦,您那时还不过四五岁,记不得记不得。”
民妇还在恍惚,试着收拾自己儿时的记忆,顺着线索去找寻一下眼前的这位老者,无奈还是完全没有印象。她一边扶起老者一边说道:“好了好了,不急,不急着自责,您老先喝点水坐下来慢慢说。”
说完她指了指身边的一条木凳,示意老者坐下。转身自个来到院中的井边,打了桶水,用水瓢在水面上划了一划,然后快速地盛上了一瓢,走向来人,双手将水瓢递给了他。接着自己也拿上一条板凳,小心地坐在了老者的对面。虽然散落民间这么久,基本的礼仪民妇始终习惯的坚持着,当然这习惯在这乡邻之间反倒成了民妇故作姿态的口实。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此时的她迫切想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会口述出什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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