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吃鱼[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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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哥，我饿了，陪我去吃饭。”天宓气鼓鼓的说。

    “对，对，去吃饭。”华明德还没说话，牛主任就抢着接过了话头，“明德，下班了，去陪雷小姐吃饭。”

    华明德哭笑不得，自己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干，这两个女的怎么就杠起来了。好吧，“走，咱们找地方吃饭去。”

    两人走到报社门口，华明德问“你哥没来？就咱们俩？”

    “是呀，我今天没叫他。”天宓昂起头微笑地看着华明德，“就咱们俩。华哥，我想吃鱼。”

    “吃鱼？还是上次那家？”

    “嗯，我觉得那家挺好玩的。”

    “好，那咱们走！”华明德骑上自行车，带着天宓向三角浜旁的鱼馆骑去。华明德边骑边聊着“你哥这两天忙什么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象说是这几天流民闹事，地痞流氓都趁机出来混水摸鱼，有不少治安案件。”

    “公共租界应该还好吧？我听说主要是华界闹得凶。”

    “租界是好一点，可是他们也要多加注意的。”

    “对了，最近街上不太平，你怎么还敢到处乱跑？吃鱼那地方那么偏，你不怕遇上坏人啊？”

    “我才不怕呢，又不是没见过坏人。”天宓搅在华明德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紧了紧，“再说了，跟华哥在一块呢，哪里都敢去。”

    华明德感受到了天宓手臂的温度，心中一热，更加快速地蹬了起来。

    自行车一路飞驰，拐进小巷，停在了于家鱼馆门口。两人进店，矮胖的于老板迎了上来，“欢迎两位，哦，华记者，雷小姐是吧？欢迎，欢迎。”

    天宓径自往里走，走到了上次坐的靠后窗的位子。“老板，坐这里可以吧？”

    “可以，可以。今天几位呀？没收到唐小姐订菜的招呼啊。”

    “今天就我们俩，我觉得你家的鱼好吃，就来了。”天宓坐在窗边，“点上次吃的鲥鱼和河鲀鱼。”

    老板面现难色，“雷小姐，实在报歉，这两样鱼都是要提前预订的，很不巧，今天后厨里没有了。”

    天宓面色一沉，华明德马上打圆场，“老板，那还有其他什么好吃的鱼吗？”

    “有，有。”老板脸上堆着笑，“正好下午刚刚送过来几条大黄鱼，很新鲜，每条都一斤多重，肥美鲜嫩，要不给二位来两条？”

    “大黄鱼好，刺少。”华明德接话。

    “是，是，那您二位是想吃红烧呢还是糖醋的？”

    “糖醋。”天宓突然接话，她想到下午那个斗嘴的醋婆子，又嘟了一下嘴。

    “好嘞，糖醋大黄鱼两条，再给您二位配点新鲜时蔬。二位稍等。”老板给两人斟上茶，转身去后厨安排。

    华明德看天宓嘟起了嘴，想了一下反应过来，笑着说“小野猫。嘿嘿，你别说，还真挺形象。”

    “形象什么？哪里形象了？我才不是小野猫呢，我是，我是……”天宓一下子想不起来合适的词语。

    “我一直觉得你挺乖的，可是仔细想想你几次发火，其实是挺野的。”

    “哼，我从小跟我哥练武，我哥说了，练武就是要防身，可以不受坏人欺负。”

    “你哥那才是武艺呢，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打得过谁呀。”华明德笑到。

    两人说说笑笑，鱼馆窗外，天气已晚，星光渐起，四周慢慢沉入静寂，不远处传来“叮当、叮当”的敲击声。

    老板上菜，“糖醋大黄鱼，您二位慢用。要不要来点什么酒水？”

    “你们这有什么上好的黄酒吗？”天宓问。

    “我们这有上好的绍兴状元红。”

    “华哥是状元，好，老板帮我们打一斤状元红。”

    “好嘞。”老板正准备转身，华明德突然问“老板，这叮当、叮当的声音是在打铁吗？”

    老板侧耳一听，“哦，你说那个啊，是的，莫老二在打铁，他们家专打各种兵器。”

    “是吗？手艺好吗？”华明德问。

    “莫老二的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名气大着呢。不仅是三角浜的人找他打兵器，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也很多呢。”

    “我们上次来，好象没听见打铁的声音啊。”天宓说。

    “呵呵，那莫老二不跟我们一样，做天天开门的辛苦买卖，人家脾气大，架子足，看不上的人，给千金都不动一根手指。再加上爱喝酒，一醉两三天。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他大概是酒醉不醒吧。”

    “还有这样的名士风流！”华明德赞叹到。

    “哼，做事没个做事的样子，挑三拣四的还动不动就偷懒。”天宓可不这么想，“老板，总是这么叮叮当当的，你不嫌吵吗？”

    “呵呵，雷小姐有所不知。这打兵器的跟普通打铁可不一样，在爱武之人耳中听来，这声音就如同音乐一样。你听，‘叮，当当；叮，当当，莫老二这是在打刀呢。肯定又是一把宝刀啊。”老板突然反应过来说“看我，话太多，影响两位吃饭了，快，你们吃，糖醋口儿的，要趁热，我这就给你们温酒去。闪舞小说网..org”

    华明德听于老板把打兵器说得这么热闹，心里想，“有这么好玩？我是不是也应该去打点什么？”

    酒温菜热，闲话亲切，华明德和天宓吃得兴高采烈。吃完饭出门，华明德推车要走，天宓却说“华哥，不急着走。我大概是酒喝得猛了，陪我在江边坐坐好吗？”

    “好啊。”华明德推着车，陪着天宓向江滩走去。

    两人在江滩一处高地并排坐着。“华哥，你看，星星真美。”天宓昂着头，看着天顶的夜空。“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亭林看星星吗？”

    “记得，在读书堆上，我们三个背靠着背数星星，总是数不清。”华明德抬头望天，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你读书，我哥练武，休息的时候爬读书堆，钻仙人洞，多开心哪。”天宓脑海里满是快乐的记忆，轻轻地把头靠在了华明德的肩膀上，“真好。”

    华明德不愿躲更不敢迎，只觉得半边肩膀僵硬，直挺挺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宓一动，“华哥，不早了，我们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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