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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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垆雪越是失落，曲鸦就愈发得意，“说来，我们之间也算缘分不浅，不妨告诉你，当时伤你的箭与射杀你哥哥的，均是同一人所为。”

    “你怎么知道？”江垆雪眯了一下眼，“估计这又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吧？”

    曲鸦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真挚，“大小姐这是什么话？江渊将军在战场上下落不明，我大延痛失一员大将，朝中自要彻查；至于那箭支的问题，不过也只是调查结果之一，这骠骑大将军不是早就得知消息了吗？怎么，江小姐竟然不知此事？”

    “啊，想来是小姐如今身子孱弱，受不得刺激，大人也是为了小姐才隐瞒的消息，如今我失言泄露，还望江小姐替我保守此事。毕竟以小姐的脾气，若知那背后放箭之人是江小将军的副将，那……”

    “你说什么？你说凶手是，是他？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小人毕竟人微言轻，怎么可能经手此事？这些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毕竟，军中着手调查此事后，那位副将就消失了，这一路追查下去，倒是有人在夜河边发现了他留下的东西，记得当时渊小将军的痕迹也是在夜河边消失不见的。”

    看着江垆雪微微泛红的眼睛，曲鸦简直想要高歌一曲，他抑制着心中的喜悦，安慰道：“斯人已逝，小姐还是莫要再伤怀了，你可以仔细想想，江渊那般骄傲的人物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使真侥幸有命活下来，如今该变成什么样啊？”

    话音刚落，志得意满的曲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一抬头只见江垆雪的袖箭直挺挺地对着他，这位大小姐此时面无表情，只是象征性地勾起唇角，问了一句“所以，说了这么半天，你根本不知道哥哥在哪里，对吧？”

    曲鸦看着这熟悉的要动手的表情，讪笑了一下，“小姐莫急，你先听我解释。”

    “不必了，”正说着江垆雪就摁下袖箭的机关，“不想和你闲扯了。”

    江垆雪的少年时代其实并不跋扈，只是小孩子间常有些打闹罢了。可是她的种种行为在曲鸦看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还是个脾气很大、受尽宠爱的纨绔子弟，脾气一上来就定要和人分个胜负，冲动得很。

    曲鸦一直密切关注着江垆雪，他很清楚，如今这位大小姐可不比往昔，伤了右手之后，简直就快变成一个废人了。只是他没想到这向来喜欢亲自动手的大小姐居然会放下高傲，佩上袖箭。

    袖箭虽然可以用来防身，但是作用却极其有限，趁人不备时出手效果最好，在之后可就难说了；曲鸦一开始躲的有点狼狈，中了一箭，但很快就应付自如，毕竟他也在军中呆了多年，总不至于束手无策。

    曲鸦从墙边跳到竹林，一会儿功夫，袖箭的箭支就用完了，曲鸦攀在竹林上，看着神色冷峻的江垆雪笑道：“江大小姐，我今日来，真的是有要事和你商量，之前是我无状，冲撞了江渊将军，但是我接下来真的，真的……”

    话还没说完，江垆雪就见曲鸦翻着白眼从竹林上掉了下来。袖箭的威力能有多大，江垆雪佩用之前自然会了解清楚袖箭短小精悍，能出其不意地伤了人，再厉害些却是不行了。就是能射中人，大部分情况也就是破皮流血罢了，一般不致命，所以江垆雪早早就在箭尖上浸了药。

    曲鸦瘫在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但是神智似乎还比较清醒，只是眼睛半睁半闭的，看起来也挺不了多久。

    江垆雪慢慢踱步到曲鸦身前，“你拿我的兄长开玩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兄长是大延的守将，为国而战，尽职尽责；更何况，若是没有他，你早就饿死了。你如今这般举动，于公，是不忠不义；于私，是忘恩负义。”

    曲鸦想继续辩驳，但费尽力气，也只能断断续续地蹦出点字，“你，你，我。”

    今晚约谈的地儿本就偏僻，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再加上曲鸦的盘算，早已将此处的守将调离，如今可真是自讨苦吃。

    袖箭上的药很厉害，曲鸦明明神思清明却无济于事，他身上力气尽失，一双眼睛也是半开半合。人倒是能说话，只是周围的人早都被他调得远远的，曲鸦躺在地上，瞧着江垆雪不苟言笑的模样，“江大小姐，你先消消气，我不是故意拿江渊将军的消息诓骗你。”

    曲鸦诚恳地解释着，“我这回找你确有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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