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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青梅煮酒(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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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儒见来势猛急,落手刷针对射未及,连忙举帛展轴,横挡於面前,齐念:“天子门生,精英尽收。”李逍遥回掠一眼,但见回射之矢竟嵌於两轴黄帛之上,二儒上身震得後仰,飞羽却穿帛不得。李逍遥亦讶:“好帛!”双脚夹剑,跳身唰然掠刃,逼退二支卷中刃。犹未蹦足落地,分筋错骨手又到。

    李逍遥心念电转:“先前怎麽没想到,八荒龙爪手与老婶教的飞龙攫其实万变不离其宗。所差者,一刚一柔而已。”乍想到其中不无共通之处,两儒各展分筋锁脉手法,齐从“未土”、“丑土”方位扑身飞袭。间不容缓之隙,李逍遥没让机会从自己指间溜走,斜探一爪,乍似飞龙探云,中途却变神龙掠八荒,後发先临,隐含锦瑟所传“相濡以沫”,切腕抹脉,骤粘上臂,立消分筋之势於瞬。那儒惊欲变招,李逍遥变掌为爪,拧手翻腕,但闻哢嚓之声迭起,四只儒手齐折,李逍遥既入门户之内,岂容敌退,逸然反转手背,化抓为拂,内力驱至掌端,撂二儒於地。

    此时李逍遥已略窥其理:“我家妙手讲的是快诡阴柔,老苍龙的龙爪手则是刚劲沈猛,先前弄不清二者分别,所以发力驭招不对,抓不著疼处。”既知妙窍,不由心情斗畅,索性揉合家传手法的快攫之妙,融於八荒龙爪手的猛打猛截之中,反手再拂一把,迎著两支疾戳腰眼的卷轴剑,掌擦边缘,斫於二儒手腕,又听两声哢嚓,二儒失轴而呼。李逍遥反转手背掴翻一个,晃腕旋探,闪攫另一人咽喉,便在劲吐指端,欲碎喉骨之际,李逍遥心头一凛:“我这是怎麽了?”尚幸转念省悟得快,急收指力,方未扼杀那面如土色之儒。

    顷间连伤四儒,余下三人一齐变色矍然:“片刻之间,这小子武功激进!却是著了啥邪?”李逍遥飒然收势,凝摆一手微让,立回候教门户,微喟一语:“不要满口正邪大道理!谁是谁非其实很难说。”眼光移觑,只见老苍龙本来至死犹睁之目不知何时竟尔闭阖,面上似凝欣慰之情。

    李逍遥见状一怔,若有所悟,不禁悲慨丛生,拜於老苍龙遗体之前,诚心默谢:“苍龙前辈,不管你本来是何人,几番维护之德,逍遥儿已无从回报。况你传此绝艺,令我毕生受益非浅。请受三拜!”第一拜磕下头去,不料啪的一响,老苍龙原本靠树直立的遗体竟然朝他屈跪而下。李逍遥顿吃一惊,怎明其故?

    脑後劲风斗疾,他低眼瞥地,见三儒之影齐临。一时心情愤激,浑忘历来怀柔本性,倏然反手攫向身後,哢嚓抓碎一儒飞蹬的脚踝,冷然道:“不是说不用脚麽?”那儒痛呼而跌,另俩虽吃一惊,仍不肯善罢甘休,只道李逍遥必是著了那老尸邪灵庇护,分出一人绊住李逍遥,另一儒却挥剑乱劈老苍龙尸身,口中狂喝:“叫你邪!劈烂你……”

    李逍遥大怒,本要抢身护住老苍龙遗体,那儒发指急戳胸口穴门,欲使分身无暇。李逍遥看出指法精妙,倒也没敢怠慢,仍使八荒龙爪手,因怕不太熟练,招中混入锦瑟所授似是而非的无忧手法,斜掌切腕打脉。那儒顿吃一惊:“大内的门路!”竟似识得厉害,不等李逍遥手至,忙掠身飞避。

    李逍遥心中一怔,但未及多思究里,横身挡於老苍龙遗躯之前,喝道:“行事没有分寸,那就别怪我打得不讲分寸!”他胜在手快步捷,从来後发先至,抢在那儒再次挥剑砍尸之前,拳捣胸腹,不意使出幼年所习“野球拳”的乱球破门路数。其时内力激盈,即便随手一拳,又岂同凡响?

    那儒堪落一劈,剑身忽折,方吓个跳:“好大的邪劲!”李逍遥摧碎剑刃,拳势未减,状似野球拳的乱打著数,暗里却不知不觉地溶入了苍龙手法,当那儒发指打脉时,他反捺一下,生生磕断儒者腕骨。劈砰一声响,拳捣肩窝,那儒嘶叫未成,半身瘫翻於红枫之下。

    李逍遥捏拳而呆,顷间忽觉:“苍龙前辈传我这套手法,用来对付林家父女的独门指功似乎也是一般有效!就算仍敌不过武林盟主林老豆,至少他女儿以後是欺负不了我啦……”於此节方只懵懵懂懂,未及深思,眼帘里黄卷飞扬,间有锐芒烁至。李逍遥看出卷轴里剑路诡恶,本想拾剑拍之,顷又转念,仍使老苍龙手段,撩手拍折刃脊。

    那儒虽然变色,但竟不退,仍挥卷轴照头乱打,变换钢鞭招数。李逍遥并不硬格,忽作推掌之式,仿的是袁和平绝招“见龙在田”。那儒悲呼:“连降龙十八掌你都会,到底何方神圣哦!”却不知李逍遥压根不会“见龙在田”,只是徒具虚形,唬敌而已,趁那儒吓一跳,斗然跨脚踩入门户,扰乱下三路,拳势斗吐,呼的打胸。那儒面无人色,慌忙举轴拉帛,往面前展卷一挡,李逍遥捣拳如中败革,也吃一惊:“真的是好帛纸!”

    那儒发力展卷,弹开李逍遥拳头,嘶叫:“天子门生,所向无阻!”李逍遥恼:“三成劲打不透你,那就再加三成!”拳力再发,仍击横亘之帛,砰地大震,卷帛应声深陷拳窝儿,正中那儒生腮帮,捶碎下巴,望後便跌。

    李逍遥握拳回首,只见身後跪伏二儒,逃走不及因怕挨打,最先亮相那儒惶声道:“大侠饶命!小人冯俊扬……”旁边的磕头流血,哭:“小人陈俊侠。”俩儒齐乞:“饶了我们罢,反正就这麽回事儿。”李逍遥冷哼:“听你们的狗名就知道不是干好营生的。”儒:“对对,我们不是好人,专好干那为五斗米折腰的勾当……”李逍遥蹙眉道:“还跟我耍贫是不是?”二儒忙求:“没没没……小的们是‘钦话舍的奴才,此番前来原乃凑数,都怪那‘侠王不好,他最坏!总之,只求大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回头我俩定然写邸报夸你。”李逍遥笑:“不糟踏我都好了,指望不上你们嘴里吐啥好牙。”儒:“没有……我们嘴里绝对能吐象牙。”逍遥俯而视之:“哦,那先吐两根象牙来看看。”

    俩儒面面相觑,都觉难办。李逍遥笑了笑:“牛皮又吹大了罢?得,我也不苛求你们这样儿的。”俩儒正自惴然瞎猜,只见这少年指了指旁边的坑,说道:“干活罢,干完了才许走。不然我一拳就叫你俩吐牙。”俩儒都惊,唯有装驯埋头苦抠泥坑,应证了李逍遥先前那句俗语:“见著松人压不住火,见著能人直不起腰”,此即世间一切势利之徒的通病。

    李逍遥虽恼这些乌衣儒的下作行径,然而他毕竟不屑於纠缠,除非对方再犯上来,否则气消便罢。毕竟胸怀磊落,明知此辈小人日後得隙必会报复,可他并不是只会欺软怕硬的人,从来敢作敢当。待那冯、陈二儒扮乖挖冢,他返身坐於树下,守候老苍龙遗体於侧。此时虽感疲惫,手仍不时颤抖,犹似抓攫之势未收,欲遏不住。

    又歇一会,那股愤怒之气方始渐减,手颤稍缓,但未尽消。眼望老苍龙尸身,默默悲哀俄顷,想到这门“八荒奔龙手”自己初习不过十中一二,俟有所悟,融入李家快手诀窍,仅依老苍龙所授门道发力使招,临敌居然有偌大威力,倘非自己内功已可收发随心,势必造下更大杀伤。既明此理,从今而後,他习练此路刚猛手法更多地钻研收敛之窍,以免愤怒时或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劲。

    自幼未获机缘得习正儿八百的拳掌功夫,仅在离家之前老婶传以“飞龙探云手”,对敌并无致胜用处。而後虽蒙锦瑟教了一招掌法,纵然妙用无尽,毕竟支离不全,未得其趣。至此,李逍遥除了风魔神腿之外,平生头一回有了成套的拳掌武功,心情自是振奋难言,对老苍龙越发感激。诚然,他想不起早年硬天师亦教过一招“盘根错节”,只是没学得像模像样,便似初识世事时,跟村口编篾的神经汉智冠先生学的“野球拳”一般懵头懵脑。

    他歇回些气力,俩儒挖坑仍然不成,想是从没干过这般力气活,四只嫩爪摆哪儿都不得劲。李逍遥徒耽心焦,忍不住过来帮忙。起身时见到脚边插有小羽箭,其镞尖细若纺衣针也似,旁边蚁尸可辨。他拾矢一瞧便知端的,冷哼道:“淬毒来著,蚁虫稍近尺内都活不了,难怪中人必死。连苍龙前辈也难逃一劫……”

    既有此悟,回想往日曾在“侠客山庄”亲睹老苍龙毕显神威,若在元气充足、两眼不盲之时,便纵剧毒暗箭料难奈何於他。然而他失明在先,又伤於纳兰春树的“小无相”掌力之下,神龙护甲之功已发不成。加之年迈衰弱,陡遇乱箭突袭,一心只顾掩护旁人,终是不免出漏遭乘。李逍遥渐思得豁,鼻子却又酸然。

    那俩生怕挨打,抢著供陈:“都怪‘侠王丁老贼不好!这些流魇飞羽最是恶毒,连朝廷也不屑於轻易搬用,除非万不得已……”李逍遥不禁冷哼道:“什麽‘万不得已,你们从来是不择手段。”手拈羽针又瞧了瞧,看那俩儒走的是不打自招的路数,便问一句:“怎麽个恶毒法,说来听听?”俩儒往往从最坏处忖度人,觉他脸色不善,必有恶毒手段加身,为免挨苦,忙供:“太恶毒了,丁建阳这厮真是人间败类!”李逍遥:“我不需要听你们恶毒攻击别人,单说这暗箭。”那俩相觑一眼,抢答:“回老爷话,此是丁贼独出心裁发创之物,毒哦!你看那老尸,死後仍跟寻常无异,因为发箭必取要穴,镞端细孔里的毒汁并不外盈,单只检验血,看不出丝毫中毒迹象,然而你就不知道了……呵呵!镞入穴位,毒性便凝注穴脉深处,悄蚀肝脏,外表无变。只要插著人,他就别想活,任凭你有天大本事,就算强如傲家兄妹那般,早晚也有一天……”说到此处,忽觉失言,赶忙刹舌。

    俩儒偷眼觑颜,暗觉这少年并未听清後边几句,方才放心。李逍遥拈箭发愣片刻,忽问:“这毒箭怎麽搞得恁般复杂?”儒:“回郡马爷话,全因丁老贼这歹人心歹!忒歹哦他……朝廷早想连他也塞进罐子里去,让满罐的毒蝎子狠狠地咬他才叫痛快!这贼!”又偷窥一眼,因见李逍遥蹙眉不喜,俩儒连忙言归正题:“哦,是这样的……他自居大侠,可又总想使毒害人。怕人说他使淬毒暗器这等卑鄙,是以设计了此类毒箭,无非瞒天过海、欺世盗誉、障人耳目什麽的。”李逍遥笑了笑:“你们手法倒差不多。”

    俩儒忙申:“没的事儿!朝廷早想为民除害,搞掉丁建阳这恶贼!回头你等著,哪天咱出邸报先批臭他,把他跟毒鼠强等同……”李逍遥没耐烦听这等废话,蹙眉看矢又顷,忽问:“刚才你们叫我什麽爷?”俩儒齐谄:“哎,大家都知道了……虽说有些家庭矛盾暂没理顺,但谁私下里不说小爷你早晚是要入赘傲家,当那三郡马爷,堂堂正正地上傲雪床,那时不用偷偷摸摸钻山洞搞什麽‘穴居了。呵呵!”

    只道这通必拍得舒服,不料李逍遥皱眉说道:“谁说我要做她郡马爷?嘴里不干不净,当心我让你们吐牙。”俩儒方觉错拍马脚,一齐吐舌,没敢多言招扇,埋头装作努力挖坟状,挖的虽是安葬老苍龙的坟坑,惶惶然却像是掘他们自家衙门的墓穴。

    李逍遥莫名地心烦意乱,说不清为何,本有许多该问的要紧事他却忘於脑後。怎知俩儒所言不尽不实,此番前来江南,分明是“国学坊”好手尽出,即使“流魇飞羽”这门恶毒暗器果真出自“侠府”制造,然而丁建阳如何驱策得动这许多官坊中人?李逍遥究竟涉世仍浅,只道二儒所供无讹,一时未能洞察其奸。

    每当思及傲雪,他便难定神,只更心乱如麻,不禁又盼再与她相见。虽然相见亦是又一次离别的开始,徒增愈多烦恼而已,可他究是抑按不下相见之念,同样说不清为何。耳边痛哼呻吟之声未绝,越发令他心绪不宁,看那几个受伤的乌衣儒满面苦楚色,李逍遥不忍视若无睹,起身去帮其疗伤,想起“乾坤袋”已丢,倍增痛惜烦恼。一时难以想明何时没了这宝物,虽说良药尽在其内,可也难他不住,只往四周转了转,返时采得止血、镇痛诸般草药,所谓“识者不难”即此。

    他手痛未消,先顾不上为自己料理伤处,迳来医人。几个伤儒只道必有毒刑施加,都警然而缩,甚而有人兢声发问:“你……你想干什麽?”李逍遥看丑态在眼里,不禁既感好笑又可怜,晃了晃手中草药,说道:“像你们这样的,若撞於保保哥手上,那时叫苦也不迟。”诸儒都骂:“王保保自命清高,对待自己人这麽不留情面,早晚一天叫他栽跟头!”李逍遥恼道:“既然有劲骂人,那我先不急著医治各位大人了。尻……我自个痛这儿都没顾著呢。”儒:“你没牌照,这麽冒失替咱医治,万一医死我们怎麽办?”李逍遥从未遇过这等样人,失笑道:“这样啊?那你们痛著吧,啊?”众儒见他转身欲走,都急:“回来回来,给你个机会锻炼锻炼就是。”李逍遥苦著脸曰:“可是我怕医死各位老爷反遭怪罪呀。”儒:“我们不怪你。痛著呢,快下手罢!就你话多……”逍遥扁嘴曰:“可我没牌照哎,乱行医是要抓地!”儒:“这就立马颁给你──甭多话。”

    李逍遥意外领牌到手,左看右看,不禁悲喜交集:“家婶!逍遥儿今起竟可挂牌执业了,真是作梦也想不到会是这般快……哎,对了。你们这官章真的假的呀?怎麽啥牌照不问哪行当随随便便都颁得出来哦你?”儒:“今儿老爷有求於你,自然得一切从简从速,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排得上趟儿领著它。有牌快医罢,别废话。咱这是集权搞法,自然是啥章咱都盖得成!只要想──”李逍遥方恍:“是这样啊?”

    趁李逍遥忙於施药,一儒咧歪嘴问:“尻,你使的这是啥药啊,痛死老爷了!”李逍遥只道是真,惟恐觅错药材出岔,忙凑头看伤,急问:“真的?我看看怎麽回事……”旁边儒者撩起袍裾,扑簌罩头捂按,顿教昏天黑地。不等李逍遥挣脱,冯陈二儒忙从坑边跃至,发掌急拍他腰背要穴,恁奈李逍遥内力斗激,非但伤他不成,反震木了手臂。冯俊扬急呼:“插死他!”先前装痛那儒抬手拈出一支毒魇矢,照李逍遥头颈狠狠戳下。

    李逍遥怎料稍有疏忽竟遇生死凶险,势急关头猛把脑袋撞入那歹儒怀里,那儒怎吃得消,毒矢未落便跌翻草边。李逍遥忙要挣脱那罩头盖脸的乌裾,怎知冯陈二儒分候两旁,一齐发脚踹他裆下,立时吃痛倒地。

    众儒欢呼:“搞定这小歹贼了!”冯俊扬抄起一支毒矢,朝李逍遥翻滚的身躯追刺,眼看要中,忽见李逍遥滚到一株树下,身上霎然多了一只旖旎之足,璞趾微踮,悠悠踩定他身。陡然目睹这等样中原罕见景像,几个儒都愣。随著那条白光溜溜之腿从树後伸晃所摆各种勾诱姿势,诸儒眼为之眩,竟似顷刻著了魔般,各皆冒烟嫋然。旋即痛嚎齐跳,忙不迭自拍衫上扑扑乱窜的火苗儿。

    树後那脚绷直,随即收势缩进枫後,李逍遥携根宝宝正翘首呆望,只见树後另一侧晃现嫩手,有语嘻然:“炎杀!”

    李逍遥顿省:“小舔甜又来了!”讶念未及转过,已有数儒应声焚化於顷时大炽的异焰之中。依小甜甜历来的性子,自然要赶绝余患,不留旁枝杂叶生扰。当她眼瞳里幽焰似烁,李逍遥欲阻不及,忽见这妞儿腰结之物赫然竟是自己所失的“乾坤袋”,不禁诧声大叫:“尻,这是我的!”甜甜嘻他:“啥子我的你的分得这麽泾渭!!”语未迄落,李逍遥已扑身急攫而至,小妞儿“哦”一声低呼,蹦足忙躲。趁她炎咒稍止,冯陈二儒得以死里逃生,连滚带爬溜入枫林深处。

    以小甜甜的滑溜劲儿怎让李逍遥捉著?她蹦於枫影幽荫之下,没漏了撩来一句嫩嫩的腻声俏语:“回回撞到你总是挺尸哎,有没搞错啊?”李逍遥裆胯犹痛,毕竟二儒踢的不轻。一捉未著,便难再继,闻言乃哼:“回回撞上你才让我倒霉呢。”小甜甜兜迷藏道:“偶为你牺牲色相哎,还这麽没良知哦!”李逍遥:“你?这就有如过年看小鸡,光有盼头没吃头──嫌雏。”妞嗔:“雏就不能吃吗?”逍遥悲:“舔甜!拜托你别总是跑来挑逗我行不行?因为‘葛格一看到你这等小的辣椒就晕……”

    小甜甜笑呵呵:“少美哦你!偶哪里有胃口来挑逗你呢?”逍遥恼:“那你还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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