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孟家往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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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珩原本想着亲自替她擦药的，但真正动手时才发现自己真做不来这事儿，下手重了怕弄疼了她，轻了又没有药效，最后只能作罢。

    秦泷焉笑道：“明日若惜怕是要念叨浪费药了，这些药酒她可宝贝呢。”

    这话倒提醒了夏侯珩，“谢姑娘还好吗？”

    “忧思太重，等陛下下令彻查的消息传来才肯安睡，但毒已无碍。”

    “这几日劳烦若惜好好照料，过两日，父皇怕是要见她。”

    皇令一出，人心涌动。一时间，无论是考官还是试题官，但凡与本次科举有关的人员，无论官职大小，皆先入三司候审，整个帝京顿时人人自危，生怕与这桩惊天大案扯上丝毫关系。

    然而官员好办，那群哭文庙的学子却令皇帝犯了难。雷厉风行地严令彻查已经表明了帝王的态度，若此时再给予他们过多的怀柔关慰未免显得恩宠太过，有损帝王威严，大祁虽重文，但更重皇权天威。可若是任其苦坐下去毕竟影响不好。对这些书生是软不行，硬更不行，一时间，皇帝难免生愁。

    最后，还是太子带着东宫的人亲自去了一趟文庙，先是给苦坐一日的学子们送上茶水点心，又是以大义劝之，放足了姿态，做足了功夫，一番话下来，学子们对太子是满心感佩，最终心甘情愿地回了客栈，等待案件审理结果。

    皇帝知道后，嘴上说了太子几句自作主张，心中明显不这么认为，面色舒解了不少。

    总之，后来居上的太子的风头再一次盖过了冲锋在前的秦王殿下，对此，□□上下像是早已习惯一般，一如往常，只有百灵愤愤地说了几句嘴，为此还被秦泷焉罚扫地。

    这场风波持续了一个多月。最终，主犯周益谦、苏如绘、蒋维荣以及等人被判斩立决，家中凡十岁以上亲属，无论男女，皆秋后问斩；朱修能因首告有功，被判秋后问斩，罚没了家产，家眷没入奴籍，总算留了性命；从犯二十一人被处死，亲族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奴，男丁充军流放。此外，凡是有确凿证据证明参与买题舞弊的学子皆被处斩，家产罚没，家族男丁永世不得参加科举，证据不足者判流放边塞，永世不得再入京中。

    最终因此而问罪的不下数百之众，牵连之广，波及之深，世所罕见。更出人意料的是，皇帝一怒之下，决定取消此次恩科的一切功名，即使能证清白者亦赐金还乡，三年后再考。

    而真正令人遗憾的是此案只查到了周益谦便戛然而止，他一口揽下所有罪责，朱修能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他从头到尾只接触到了周益谦、苏如绘等人，这些人的幕后是否还有主使他也不清楚。

    秦泷焉最想拉下马的那个人，再一次置身事外。

    消息传来时，她正在修剪外头新送来的绮罗香。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如今她的花艺已大有进益，银色的小剪子咔嚓几声，一盆花便分出了层次，愈发玉立亭亭。

    “布了那么久的局，费了那么多的心机，还是让孟何逃了！难道西平侯府便稳如泰山吗？！”百灵满脸不甘，红绡连瞪了她好几眼才没再继续说下去。

    相比之下，秦泷焉却显得毫无意外，她淡定从容地将最后一枝残花剪下，头也不抬地问：“被剪下了这么多枝杈，这株花为什么还能活着呢？”

    百灵虽是不解，但还是答道：“根没被剪坏呗。”

    “对，只要根没有剪它便死不了。”秦泷焉放下剪子，看着她，“只要孟家的根还在西南扎着，孟何便倒不了。”

    百灵闻言愤懑稍解，愁闷更添，忍不住喃喃：“如此，我们还要等到何时。”

    秦泷焉的目光越过修剪好的绮罗香，不知落在了何处，“桂原孟氏起于大燕初年，出了包括大燕开国皇后在内的三个皇后，殇太子慕容镐的太子妃孟仪就是孟何异母嫡出的长姐。大燕末年，皇帝昏聩，党争倾轧，皇权旁落，西凉趁机入侵，屠戮西北十三州郡，血流漂杵，民不聊生。天下群雄并起，□□于豫州起兵，向西北联合陇西军贵收复十州之地，将凉人赶到了缙梁关以西；向南以智取江东，联合江南士族，降服叛军乱匪，而后灵帝身死，殇太子禅位，大祁得以立国。

    当时，世人皆以为，因殇太子妃的关系，孟何会北上勤王，誓死捍卫慕容家的江山，然而直到殇太子自焚于东宫，桂原军都未有一兵一卒出西南。红绡，你可还记得这是为何？”

    “至死不忘。”红绡素来温婉的脸上难得泛起了寒意，“那时候，孟何以庶子身份继任家主，为族中长老所不满，为巩固地位，取得支持，他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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