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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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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逸歌打从出生时起就没见好过的身体,甚至于六岁前都不曾离塌出门,医者都说是早产血亏,先天气血不足致使体虚。

    这一趟进宫莫名好转了许多,虽然比旁人虚了点,好歹看起来不想是个命悬一线的病秧子。

    胃口好了些,睡得也沉,不像在陇苏时重病难愈就算了,睡得轻浅且不安,一点儿声响就能惊出一身冷汗醒来,没有个安眠;孟琛从小陪着姐姐成了习惯,半夜里握着姐姐得手才能睡得安稳,长大后也是给姐姐请了晚安才回自己房里歇着。

    这些事儿于逸歌眼里都是血脉亲缘的关心,再说琛弟历经父母殉难一事,难免更看重身边亲眷也属人世常情;为免孟琛年幼多想,逸歌与父亲一向是宠爱有加。

    原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如今身旁多了个莫名其妙的醋坛子反倒孟逸歌不敢如同从前一般亲近关怀于孟琛了;保不齐哪天那醋坛子经不住就公报私仇了。

    琛弟年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终归少不经事,没有师长在侧时常指点着,难免不叫人担心;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还是担心着的,可如今情形说什么都不敢轻易去提。

    看咱们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的样儿,还有那多年不改的凉薄淡漠的脸色,旁人或许察觉不出异样,亲近的人哪里不知道;看似冷静如常,实则早已方寸大乱,不知所以,仅靠理智维持。

    孟逸歌早起时没见着人,枕侧伽南香味儿倒是不淡,起身洗漱后吃了早点,景兰扶着原想劝她出门走动走动散散心,她却走到了偏殿垂帘处站定;听着外头王臣呈禀的声儿,垂眸不语。

    景兰垂眸抿唇笑了笑,放低了声儿,道:“陛下这几日政务繁忙,舍不下主子,只好委屈主子住着了。”

    养心殿是皇帝理政之处,偏殿的暖阁也是他小憩的所在,寻常人进都进不来,谈何委屈;只不过拐着弯说他这几日忙,并非有意撇下她。

    孟逸歌看了景兰一眼,倒想说她两句,年纪越大嘴也跟着越甜了。

    其实也没有怨怪他什么,只是忆起往事,脚步一动复了原景而已;当年他初登基,也是政务繁忙废寝忘食,养心殿里每日都有大臣吵起来,卫姁睡得不安稳,就站在这金绸垂帘后偷偷看他。

    孟逸歌垂眸不知作何感慨,莫名又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绕过床榻屏风,瞧着剪窗外风景正好,脚步就往侧门去了。

    养心殿处,他正与大臣议政,自不能随意进进出出,暖阁自有侧门,顺着出去离御花园还挺近正好走两步练练脚力。

    景兰扶着她,寸步不离,一个眼色过去,宫婢便眼疾手快地上前,一人拿了薄纱披风,一人备了药瓶在袖,紧跟上了脚步。

    记得前几月进宫同住倚秋园时就有这两人,一直都无心多问要不就是昏睡着,醒来见的也都是讨人烦的人。

    难得今儿得空闲逛,这路也不窄,让两人跟的近些说说话儿。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双手叠于腹上,垂眸紧步,只管恭敬地回了话却不敢抬头直视冲撞,也不曾因孟逸歌未得封号而对她出身心存轻视。

    “如画,晚晴。”

    孟逸歌点了点头,尽管眉目柔和带笑,但仍是有些老气横秋地感叹:“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

    “好名字。”

    景兰知她懂她,更明白主子此生不易,只是不愿看她心事深沉给自己徒增悲伤,转了话头来哄她开心:“原本是叫晓晴的,主子猜猜是为什么?”

    这两个丫头虽然年岁差不多,但相貌并不相似,听着回话的语气不像盛京人士也不像是一乡亲故,名字显然不是两家父母刻意取的。

    领事宫婢的名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改的,有这份儿闲心的可不就那个人了吗。

    “你要是又憋着拍马屁的话,就咽回去省省吧。”孟逸歌酸了一句,脚步在凤尾兰处停下。

    景兰倒是厚着脸皮,没有平日里掌事女官的架势,玩笑道:“分明是主子与陛下心意相通,还不让人说了。”

    “我看你是日子好过,闲的。”孟逸歌食指中指一勾,拇指一捻,这随性一出就辣手摧花了;花蕊向着着如画、晚晴两人晃了晃。

    道:“你们俩可别学她。”

    两丫头在宫里称得起一声“姐姐”但真要说年纪可比眼前这主子与姑姑小多了去,只能附和着笑了笑不敢应和;景兰平日里可是不苟言笑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宫里来来往往这么多年来什么人都有,却没见她有个疼爱的,偏偏对这未来主子关怀倍至,虽然看着没大没小,但眉眼里的亲近与感情是不同的。

    说说笑笑的倒也开心,走起路来步子都跟着轻快起来。

    “孟姑娘。”

    她一向听惯了别人行礼叫郡主,到了陇苏一直闭门不出只听着孟琛叫姐姐,这一声“孟姑娘”着实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头一看见九皇子正行礼,身后跟着几人垂首低眸看不见脸,但也都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她如今身份卑微,哪里承得这皇家子弟问候,不知何时竟让他们都有了心照不宣的恭敬;再想想自个儿的年岁,这一声“孟姑娘”也确实担不起。

    “九殿下。”

    景兰为首,同如画晚晴两人,双手叠于腰际,微俯背轻点下巴,行礼问安。

    到底是御前的人,又是多年的姑姑,自然与其他宫婢多有不同;皇子嫔妃们也都有几分敬意。

    “姑姑多礼。”九皇子背手而立,笑得温和:“见了皇祖母,趁着时候还早特地来向父皇请安。”

    这话也说得过去,只是这时候正是他父皇与大臣论政的时候,过来也是不得空。

    九皇子身子一侧,身后素衣之人露出面容来,笑道:“琛兄一直借住我府上,甚为投缘,今日难得有机会一同进宫,正好与孟姑娘见上一面。”

    孟逸歌目光一转,喜笑颜开;这才发现孟琛跟着一块儿进宫了,幸亏是这时候,否则养心殿哪位还真不知该如何去说。

    孟琛规矩得很,与在花骑会之上大有不同,低手垂眸的样子就像是九皇子的随从,跟着进宫面见主子一般,哪怕说明了身份也不敢上前近身叫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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