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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陈喜离奇命丧北宫 墨者贾妃秘会剧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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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快马加鞭,刘武、韩安国及护卫随从车队从梁国赶到了长安城。

    刘武遣所有人去往京城的梁王府修整,自己则是换了身衣服,带上礼物直接进了皇宫。这是刘武的习惯,每次进长安,都会第一时间去看父皇和母后。

    窦皇后对这个小儿子还是百般疼爱的,一直将他留在甘泉宫吃完晚饭,才不舍的让刘武返回王府中。当然刘武在甘泉宫的当面解释有些多余,窦皇后是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刘武会去谋害亲哥哥刘启的。

    第二日,刘武带上从梁国带来的上好补品再次进宫,这次是去看望他的哥哥刘启。两人互相关心了一通,貌似交流甚欢,实则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客气话。

    话不投机,刘武并没有在北宫逗留多长时间,他借口还要去陪陪父皇母后,起身告辞。刘启也不便挽留,送刘武到宫口,目送他离开。

    刘启、刘武两兄弟原本关系非常好,如果一切都遵循祖制的话,一皇一王互相扶持,相安无事。但正是因为有了窦皇后的偏袒,让刘武燃起了夺储之心,两兄弟之间开始有了隔阂,互相防备、渐行渐远,长期以往竟发展到现在互相提防、貌合神离的地步。

    刘武回到长安之后,发现太子遇刺这事件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严重,严重到朝廷重臣都刻意回避和他碰面,急着和他划清距离、撇清关系。这和几个月前的情况反差太大了,让刘武无法适应。

    刘武因而整日在京城无所事事,尴尬地待上了个把月,只能自欺欺人般认为事态舆论基本平息了,这才灰头土脸地返回了梁国。

    就在刘武赶到京城的几天后,皇宫内又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还是在北宫,太子内侍陈喜突然毫无征兆地自杀了,而且生前没有留下任何的言语。

    早上他被人发现的时候,衣着整齐,已经挂在自己房间内的房梁上死去多时。太医的说辞可以证实陈喜的死的确是自杀,而且当时房间四周门窗都是从由内朝外紧锁的,这明显是其有意而为之。

    这让刚成为焦点的北宫又再次被推上了言论的风口浪尖。一时间众说纷纭。那些置身事外,喜欢聊八卦论是非的人很多,他们自然的将陈喜的死当成了畏罪自杀,和太子遇刺事件有撇不清的干系。

    王娡在听到刘启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由得头晕目眩,难过之情溢于言表。陈喜的突然死亡让她无法接受。这是她目前在这皇宫中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也是将她带进这宫中的引路人,同时也可以说是她能和太子爷相遇相知的大恩人。

    刘启的心情自然也不好,陈喜毕竟是陪着他十几年的近臣,虽然能力有限,无法为他分担些什么,但为人老实忠诚,尽心尽力。养伤的这段时间,由于王娡贴身陪在自己的身边,陈喜有意无意地选择回避了一些事情,见面是少了些,但并没瞅出他有什么异样来。

    王娡的悲伤继续着,显得欲罢不能,在刘启看来,这是在和他在一起难过,因此并没有多想,反倒安慰起王娡来。

    虽说陈喜是自杀,但刘启始终觉得这背后视乎影藏着什么阴谋,于是安排周亚夫秘密调查,看能发现些什么。

    一天还没过完,周亚夫不辱使命,真的有了重大发现。他不但在陈公公居住的房间内有所斩获,而且还顺藤摸瓜,意外发现了一处隐藏在围墙里的小型暗格。更加蹊跷的是,这个暗格竟然隐藏在栗妃居住的寝宫外墙的一块墙角里,暗格里面有着两套黑色夜行服和一节极细的竹筒,这节竹筒的尺寸和他在陈公公房间内窗户上发现的模糊痕迹大致吻合。

    收获颇丰的周亚夫不敢随意推测,妄下结论。第一时间带上发现的物品来到北宫正殿,向刘启汇报发现的情况。

    周亚夫匆忙来找太子,却发现窦婴在场,一时欲言又止。窦婴知趣地准备回避,却被刘启一把叫住,说道:“王孙兄不必回避,一起听听周亚夫的调查结果吧,也好帮孤分析分析。”说完,望了望周亚夫,示意他如实禀告就是。

    刘启听完周亚夫的汇报,面无表情,独自踱步到书案前坐下,并示意两人也坐下说话。

    刘启问道:“周将军见多识广,又擅长破案,你试着分析分析这事如何?”

    因为这涉及到了太子的爱妃、太子的近臣,周亚夫还是有所顾忌,急忙直起身子,朝刘启一抱拳,紧接着摇了摇头,说道:“岂敢岂敢,禀太子殿下,周亚夫只是一介武夫,脑子不好用,这个还真分析不出什么结果来。”

    刘启白了周亚夫一眼,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我说你个周亚夫,也学着打太极,想做老好人是吧?怕得罪人?赶紧的,要不孤就治你个失职之罪,正好和上次的事一起清算清算。”

    周亚夫一看太子动怒,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他明白刘启指的是上次他自己遇刺的事情,现在也都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来。这个时候,太子又翻出来这档子事,只觉得大事不好,后背一阵发凉,赶紧离开自己的位置,向太子跪下磕起头来,说道:“太子殿下息怒,罪臣只是觉得此事太过于蹊跷,所以不敢乱说呀!”

    刘启不搭话,手指在书案上敲了敲,示意周亚夫不要顾忌,但说无妨。

    周亚夫咽了一下口水,索性心一横,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说道:“罪臣以为,陈公公有可能是被谋害的,如果他是被人下了什么迷幻药,说不定就会自己选择上吊自杀。属下虽然没有见识过这一类的药物,但在民间还是有所耳闻,兴许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地上的这些物品的确是在栗妃娘娘那发现的,但我觉得这反而暴露了一个很大的疑点,那就是秘密调查才半天时间,没费什么气力就发现了这些物证着实太快了,而且这东西藏得并不隐秘,这不合常理。所以罪臣感觉这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栗娘娘的。”

    刘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了周亚夫的说法,他转向窦婴问道:“王孙兄,你别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也说上几句吧。”

    窦婴领命,有了周亚夫的前车之鉴,装迷糊、含糊其辞是不可能了,他直言不讳道:“周将军分析得在理,微臣也补充说明三点,权当微臣一家之言,太子殿下听听就好。其一是:这个事件是否和太子爷遇刺有所关联,如果有那就要万分重视起来,这背后也许还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没有显现出来也说不准。其二是:如果陈公公当真是被人谋害的,那谋害陈公公的凶手及其可能的幕后指使会是谁?他们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太子爷的几位爱妃应该都没有杀害陈公公的动机,尤其是栗妃娘娘更是没有,因此调查范围还可以再扩大一些。其三就是:这个刺客能躲过巡逻的兵士,还能故意藏好物件全身而退,微臣猜测,他极有可能就隐藏在了这巡逻的兵士之中,这可能也是一条线索。”

    刘启面无表情仔细地听着,待窦婴说完,再转向周亚夫,说道:“周将军可听明白了?全部按王孙兄的意思去办,切记一定要隐秘再隐秘。还有,有空多跟王孙兄请教请教,这事就烦劳两位了。”

    两人听罢,赶紧领命。

    太子遇刺事件对外界来说基本已经尘埃落定了,但在北宫中还在继续发酵,案件没有水落石出,就能让整个北宫的所有人跟着提心吊胆。毕竟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依仗着太子爷而存在的,如果太子爷真出了什么意外,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了任何存在的价值。无论平日里太子爷的这些夫人们怎么相互猜忌、互相攻击,如何争风吃醋,但在维护太子爷的这件事上,所有人的意识行为则会高度统一。

    但也有这么一位与众不同的夫人,太子的生死好像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在意,这就是贾夫人,太子后宫中另类的存在。除了时不时去看望一下太子妃,她几乎不和其他任何人交往。不仅如此,她好像也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我行我素、悠然自得。

    深夜,贾妃寝宫中依旧亮着灯,几位侍女如临大敌,提前把控着寝宫外的各个方向,确保没有任何人能窥窃到这里面发生的一切。

    屋内,女侠般的贾妃一改常态,露着一脸委屈,梨花带雨,眼泪止不住哗哗地留着,这和平日里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

    

第十七回 陈喜离奇命丧北宫 墨者贾妃秘会剧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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