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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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露白本以为在白府避上一晚隔天就能离开,可小鱼清早出去买菜回来说城里卫兵正四处张贴她的画像,恐怕是走不掉的。
死在光德坊的那个人名叫邱药木,是城西万宝斋的掌柜,据说他妻儿一得知他的死讯,就拖上一家二三十口人在大理寺闹上了,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本来金吾卫寻找之露白,也不过就是想问问她当时在现场究竟看见了什么,可经过王仲难那一番添油加醋,那邱家老小已然是把之露白当做杀人凶手了。
也就因为这个,之露白已经在白府待了整整三日,原以为这风头很快就能过去,可那邱家人就是咬死了她不肯放。如今大理寺也放了话出来,全城缉拿之露白,若提供线索经查属实还有赏银可拿,这下可叫附近道观里的女道们遭了殃。
小鱼偷闲摸空地会过来找之露白闲聊,听她说,何老和阿霍穆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那个叫匽与的少年更是神出鬼没。多数时间里,之露白也就是听着,很少会搭话,小鱼见她天天如坐针毡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道:“之道长,那个阿瑛是你什么人啊?这么要紧?”
“啊?”之露白回神。
小鱼突然一脸八卦地猜测道:“莫不是,是道长的情郎?”
“什么?”之露白哭笑不得。
“哎呀之道长,这没什么不好说的。”小鱼嘻嘻笑着拍了拍之露白的手,又道:“如今这女道找情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先前还有位公主,说是出家去观里带发修行,其实呢,都知道她是方便会情郎的。”
之露白没想到这世风日下竟还有这等事,惊讶之余也无奈道:“阿瑛是女的。”
小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道:“那像之道长的这种情况呢,我也不是头次听说了,上回我就听说城东杨家娘子和她那表舅家的媳妇……”
如此,之露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就又被小鱼塞了一脑子的深闺艳闻,明明昨日里那“萧九娘与狗二三事”她还没有消化完呢。
小鱼见之露白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仿佛是很少与人聊及闺中话,便问道:“之道长年方几何?”
之露白答道:“二十有五。”
“我的天!”小鱼惊叹道:“那道长你看起来可真年轻,是不是有什么驻颜之术——当然了,我不是说你年纪大……”
“二十五就要驻颜了吗?”之露白不禁有些迷惑,许是因为那昆仑山上比自己年长的大有人在,她还一直觉得自己很是年轻,刚开始的时候她听澹台瑛说自己十七岁没出嫁家里便已急得不行,还很是吃惊呢。
小鱼道:“早上来我们府上送瓜果的那个牛家娘子你是见到的,若我没记错,她今年也是二十五,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你瞧瞧她,再瞧瞧你自己,哪里像是同岁的?”
之露白回忆起早上见到的那位妇人,看起来确实苍老憔悴得很,想来师父说得对,山下的人活得累,就是因为他们要成家立业、要生儿养女,总之他们热热闹闹地过了一辈子,到头来都是替被人过的,人若是只为自个儿活着,那自然就年轻了。
“再过两年,我也要说夫家了,可怜我父母没得早,留下的家产也被我那不成器的兄弟败光了,估计也就给我配个小厮顶天了。”小鱼稚嫩的脸上满是哀愁,之露白在她这个岁数的时候哪里想过这些事情,成日里不是摸鱼抓虾就是爬树上墙,这样想着,之露白便越发地觉得昆仑好了。
在白府的第四日,之露白收到了澹台瑛托人带来的信,那信上说她已在沈府住下了,还说和沈东曲的婚事也定下了,就在明年年初。
小鱼在一旁瞟着那信上内容,小声嘀咕道:“啧,都要成亲了。”
之露白继续往下看,澹台瑛又写道:表哥已打听到城东一户姓之的人家,曾有过一个女儿与你年纪相仿,约二十年前不知去向。那人家在鸿胪寺做事,若真是小之道长亲属,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若有进展,自会去信相告,一切都好,勿念。
小鱼忍不住道:“之道长来长安原是要寻亲啊?”
之露白将信收好,有些责备地睨了小鱼一眼。
“之道长你又没说我不能看。”小鱼倒还委屈起来了。
正说着,打外头来了一个妇人叫燕娘子的,昨天还来给之露白送过点心。燕娘子先是冲之露白笑了笑,然后对小鱼道:“那韩家娘子又来了。”
小鱼忍不住道:“又来?她昨天不是刚来过吗?小郎君知道了吗?他怎么说?”
燕娘子回道:“我刚走小郎君那过来,他说不见,让小鱼娘子你去打发了她。”
“我这正说着话呢,你去打发了也是一样的,就说——”小鱼想了想道:“就说小郎君他又病了。”
燕娘子有些为难道:“只怕我去说她不肯听呀,我不在前面做事,她见我也眼生,要不还是小鱼娘子去跟她说?”
“怎么这种得罪人的事总要我去?”小鱼翻着白眼道:“我又不是他妈。”
燕娘子立刻道:“哎,小鱼娘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
小鱼去了没一会儿便回来了,看起来气呼呼的,嘴里碎碎道:“又不是我不让小郎君见她的,干嘛对我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啊,我又不是她府上的婢子……”
之露白好奇道:“为何不让她进来?”
小鱼扁嘴道:“她是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我们家小郎君的,她父亲虽然明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断断不希望与白府扯上关系的,所以小郎君只能一直避着她躲着她,可架不住她死缠烂打啊,她们府上的人还以为是小郎君钓着她,她父亲韩大将军也是颇有微词。”
“你不是说你们白府也是这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吗?那韩将军为何不愿意与你们结亲呢。”之露白不免有些疑惑。
小鱼“啧”了一声道:“之道长,白府再富贵,也是外族。”
“这人还分三六九等。”之露白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自然!”小鱼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道:“不过说真的,我家主人待我们下人是真不吝啬,这两年我也攒了不少银两,等到日后成了亲,就叫我郎君拿着这些钱去做一个小本生意,只要不赔,日子过得下去也就行了,我跟他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再生两个娃娃,最好是一男一女……对了之道长,你有没有想过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呀?”
“我?”之露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啊。”小鱼奇怪道:“你不会想一辈子都做个道士吧?”
之露白不觉嗤笑一声,回道:“我没想过这些。”
“真羡慕你,孑孑然一个人。”小鱼掸了掸手上的瓜子壳,一脸艳羡道:“如今寻到亲了,家里还是在鸿胪寺做官的,再看看我那兄弟,捐了个小吏,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他喝酒赌钱呢,到头来还是我贴补。”
之露白轻声道:“是不是还不好说呢。”
小鱼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咱们长安城里总共也没几户姓之的人家,恰好年纪也都对得上,不是你,还能是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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