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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相劝[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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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月容左一句“你妹妹”右一句“你姐姐”的叫之露白是如坐针毡,可之岁幸看起来倒是淡然自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突然多出一个姐姐的事实,只一味静静笑着。

    之岁幸房中门窗紧闭,甚至还点着炉子,只一会儿的功夫,之露白的里衣便汗湿了,又听和玉说之岁幸昨晚见了风,有些着凉,遂问道:“你如今吃的什么药?”

    还不等之岁幸答话,奚月容先道:“不提这个我差点忘了,大师自打上次来给完药,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之岁幸轻咳了两声。

    “是啊。”奚月容一拍大腿道:“连住处都搬空了,问了石大娘子,也没个答复,还不知这药吃完了再何处寻去呢。”

    之露白佯作好奇道:“什么大师?”

    “说起这大师——”奚月容将嗓音压低了一些,继续道:“我也不清楚他的来路,只是听说他有些神神鬼鬼的本事。”

    “这样啊。”之露白点点头,又道:“那他给的药能否借我一看?”

    奚月容扭头冲和玉努嘴道:“和玉,去把那药拿出来。”

    “是,夫人。”和玉应了一声,便去到柜子跟前,自一个檀木匣子里取出那瓷瓶,小心地递到之露白手中。

    之露白掂了掂那瓷瓶,瓶中丹药已所余不多,早知道自己会住进这之府,当初也就不必把那一半丹药交给小鱼了……罢了罢了,有钱难买早知道。

    见之露白若有所思的样子,之岁幸忽道:“阿姐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之露白回神,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把那瓷瓶递回给和玉,淡淡道:“这药是好药。”

    “是吗?”之岁幸看着之露白,幽幽道:“可阿姐你都还没打开看呢。”

    之露白一时语塞,正愁如何接话,就听和玉道:“自打小娘子服了这丹药,身体是一日比一日好了,可比这满屋子贴的破草纸有用处多了。”

    奚月容一听这话,立马朝和玉啐道:“什么破草纸?是符纸!这也是我从大师那里求来的,灵得很呢。”

    “可小娘子说这符根本就……”和玉话未说完,见之岁幸朝自己摇头,就把下面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奚月容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这符纸拯救了多少不孕不育不举于水火,之露白出于礼貌听了一会,直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才打断道:“这符纸贴了有多久了?”

    “这我还真记不清了,总归是年前贴的。”奚月容皱着眉头回忆了一阵。

    “哦。”之露白沉吟道:“那算下来也过了半月有余。”

    和玉插嘴道:“不止不止,少说也有一个月了。”

    “是吗?”之露白挑了挑眉,跟着又胡诌道:“那这符咒已然失了效,贴着也碍眼,不如都揭了。”

    奚月容不解道:“怎么?难不成这黄符还有时效这一说?”

    “母亲忘了,阿姐是修行之人。”之岁幸幽幽地说了一句。

    “哦对对对!”奚月容又一拍大腿,咯咯笑道:“看看我这脑子,咱自家就有个仙姑,还求什么大师呢?”顿了顿,又拉过之露白的手,一边抚着一边语重心长道:“露白啊,以后你妹妹的身体,还需要你多操操心。”

    之露白不由得身上一僵,忙抽回手,嘴里道:“我实不通医术。”

    “可我听你父亲说……”奚月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之岁幸打断道:“对了,母亲还没同幸儿说是如何寻得阿姐的呢。”

    奚月容“啧”了一声道:“说起来啊,还多亏了沈府这顿喜酒。”

    之岁幸重复道:“沈府?”

    奚月容道:“就是同姜家六郎交好的那个沈东曲啊,昨日他娶妻,我不是跟你说过?”

    “是他。”之岁幸眸子黯了黯,又看向之露白道:“如此说来,阿姐也认得沈郎?”

    还不等之露白应答,奚月容便抢道:“岂止是认识?能被请去他府上,你阿姐看起来是和沈府关系匪浅呢。”说到这里,她冲之露白笑了笑,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咋呼道:“对了,昨日沈府可是出了一桩大丑事!”

    之露白忙咳了一声,沉声唤道:“母亲。”

    奚月容这才想起昨日临走前曾应下不将此事外传,脸上有些讪讪。

    见奚月容不再往下细说,和玉忍不住问道:“夫人,什么丑事啊?”

    “你个小丫头问这么多做什么?”奚月容朝和玉一瞪眼,厉声道:“你的活都做完了?就在这里偷懒。”

    和玉小声道:“还没……”

    “还不快去!”奚月容又是一瞪眼,罢了见之岁幸微显倦容,便又拉着之露白道:“好了,一会岁幸吃完饭还要午睡,咱们走吧。”

    之岁幸虚弱道:“母亲,你先去,我同阿姐有话讲。”

    奚月容虽有疑惑,却没多问,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房中只剩下之露白和之岁幸二人。

    之露白见之岁幸神色郁郁,问道:“什么事?”

    “阿姐既认得沈郎……”之岁幸费劲地从榻上坐起身,艰难道:“能否帮我问问……咳咳……”

    “姜家六郎?”之露白扶住之岁幸,又扯过一个软枕垫在她背后。

    之岁幸顺过气来,点了点头道:“也不知他这些年过得如何……好不好……”

    “他便是再不好——”之露白替之岁幸掖好被角,不冷不热道:“也比你这般高强。”

    之岁幸倒也不恼,只是笑道:“说的也是。”

    “你歇着吧。”之露白不想再多说,只丢下这一句便起身离开。

    刚一出院门,那叫小芝的婢子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道:“娘子,一会要吃午饭了。”

    之露白头也不回道:“我出去一趟,不在家吃饭了。”

    小芝一听,小跑了几步追上来道:“那小芝陪娘子一起去。”

    一路上,之露白曾多次试图甩开小芝,可哪想她就像个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开,没办法,之露白只能先去找小鱼。

    小鱼一见到之露白就激动道:“之道长你果然没走!”

    “怎么?”之露白眯了眯眼睛。

    小鱼解释道:“早上顺德楼的小厮来找过我,说一大早就有人去把道长的东西给打包带走了,他放心不下,一路跟过去,才知道是城东之府的人。”

    之露白挑眉道:“所以是你告诉了阿霍穆?”

    “对啊,道长你怎么知道的?”小鱼奇道。

    “没什么。”之露白将小鱼拉到一旁,低声道:“前两日我给你的那瓶丹药,你一会想办法说给她知道。”

    “她?”小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芝,见她正朝这边竖着耳朵,遂小声问道:“之府的人?”

    之露白点头道:“拜托了。”

    “道长你放心,交给我了。”小鱼冲之露白眨了眨眼睛,随后故意大声道:“哎呀道长你想打牌呀,可真是不巧,今天凑不齐人啊,要不改日?”

    小芝果然中招,远远地问了一句:“你们打牌缺人啊?”

    “可不是吗?”小鱼回道:“李家婶子她儿子病了,估计是没空。”

    “带上我带上我!”小芝连蹦带跳地过来了。

    “那正好。”小鱼笑了起来,朝小芝招手道:“快跟我进来。”

    之露白装模作样地与那二人一并往府院里走去,再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悄悄匿走,一路小跑着往沈府去了。

    沈府外面仍是红绸金缕,在外人看来定与昨日无异,可府中下人都知道,沈东曲昨夜彻夜未归,是管事的一早从玉堂燕把他给寻回来的。

    为了避免麻烦,之露白没找正门小厮通报,直接翻墙进到了澹台瑛的住处。那昨日里还一派喜气的新房,而今门窗都被钉得死死的,院子里还坐着一个看门的老嬷嬷,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之露白落脚后便躲到假山后面,并未引得她注意。

    过了一会,外面进来了一个送饭的婢子,之露白听声音辨得那是跟着澹台瑛的银兰,便故意学了两声鸟啼。

    见银兰朝这边看了过来,嬷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是鸟儿。”银兰摇了摇头,又道:“对了嬷嬷,上回你说你儿子在周记米铺当学徒?”

    嬷嬷道:“是啊,夫人见过他的,都夸他一表人才,模样随了我年轻的时候。”

    “是吗?”银兰呵呵笑着。

    嬷嬷又道:“你若不信,随我去见他一见不就知道了?”

    银兰掩面道:“这我哪里好意思。”

    嬷嬷也跟着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常听我提起你,也有心讨你回去呢。”

    那边嬷嬷和银兰聊得火热,之露白便绕去了后窗边,轻声唤道:“阿瑛?”

    房中澹台瑛立刻回道:“是小之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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