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妙言道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0章 挽留[1/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乡村小说]https://m.xiangcun5.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转眼就要到除夕,这中间小鱼来找过之露白几次,前面几次也就是闲聊二三,最后一次也就是昨天,说是白舍尔回府,要邀请她去府上过节,她给拒绝了。送走了小鱼,沈府又派人来了,也是说要邀请她去过节,她又拒绝了。

    这些日子里,之露白再没去过之府,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不知为何有些抗拒。

    今夜除夕,顺德楼里也没几个住客了,就连掌柜小厮都回家过节去了,之露白独自一人面对着一桌酒菜,自觉有几分惨淡,酒足饭饱后便想出去走一走。

    从前在昆仑山上,之露白从没过过什么节日,虽说也知道几个,却都没什么概念,这次来了长安,才知道这辞旧迎新竟是如此受人看重的。街道上行人寥寥,虽也张灯结彩,可少了人声,却是有几分冷清,倒是里坊中灯火璀璨,家家户户皆是欢声笑语。

    之露白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之府门前,见那叫和玉的婢子正在给一个老者吃食。

    院内焰光熠熠,映得和玉的脸忽明忽暗,许是那老者耳朵不大灵光,又许是焰火声太吵,只听她大声道:“都是厨房刚做好的,要趁热吃,别舍不得吃,夜里我再去拿几块肉,你明天早点过来,我悄悄给你。”

    那老者颤巍巍地接下那几块冒着热气的饼子,口中连连道谢。

    和玉掩嘴笑道:“可别谢我,是我家小娘子让的。”

    之露白见那老者衣衫褴褛,就连除夕夜都要出来乞讨,想来过得是十分凄惨。她目送那老者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一转眼,见之府大门敞着,便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之府上下喜气洋洋,大伙的注意力都被那院中的火树银花给吸引了去,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多了之露白这么个人。

    院子里,众人围着焰火,之露白一眼便看见了奚月容,因为她是众人当中唯一拉着张脸的,至于她边上的那位,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之庐生了——当然,他的名字也是小鱼打听来的。此时之庐生站在焰火的正后方,火光太亮,之露白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直觉告诉她,他就是。

    很快,之露白明白了为何奚月容拉着脸,因为之庐生的身上还傍着一个年轻的妇人。那妇人面色红润,一脸喜庆,想必就是前几日刚进府的新人了,在她的衬托下,奚月容显得尤为面目可憎,显然,她的再孕事业受到了打击。

    看着那三人,之露白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是不满,抑或是埋怨,可又说不清是为了谁,是为自己?还是为之岁幸和奚月容?她不知道。

    这时,之露白身旁的一位老妇推搡了她一下道:“你怎么也跑出来了,我那锅里还煮着东西,不是让你看着火吗?”她嘴里说着话,目光却没从那焰火上挪开,想来是认错了人。

    之露白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迅速反应过来,压低嗓音“嗯”了一声,赶在那老妇察觉出异样之前便退去了一边。

    整个之府大院仿佛只有之岁幸的住处是安静的,只是在这样喧闹的节日里,显得格外突兀。之露白见门窗映出烛光,便挪了过去,透过缝隙打量里面的情形,只见房中仍到处贴着黄符,而床榻上的之岁幸,也仍是一脸的死气。

    之岁幸道:“和玉,你若是想看焰火,便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

    一旁和玉摇头道:“也没什么可看的,小娘子不去,和玉也不去。”

    “咳咳。”之岁幸轻咳了几声,又道:“去看吧,我听母亲说,今年的焰火和往年的不同,花样很多,你不去看,可别后悔。”

    “我方才去给那老头送吃的,也看到了几眼,的确是漂亮不假,只是……”和玉顿了顿,又撇嘴道:“花样再多,也不是给夫人和小娘子看的,更不是给我们这些下人看的,还不都是给那个下作的林月桂……”

    “和玉!咳咳……”之岁幸动了气,咳得更重了些。

    “我就不懂了,小娘子为何总是要向着她说话?”和玉不解。

    之岁幸抚着胸口道:“她是父亲娶进来的。”

    和玉急道:“可她到底是个妾,将来若是她生了孩子,那是要和小娘子你争的呀!”

    “同我有什么好争?”之岁幸惨笑道:“就凭我这身子……我又能与谁争呢?况且,我瞧她也是个淳厚之人,想来没那么多心眼。”

    “小娘子你真是糊涂!像那种馆子里出来的女人,哪里会与淳厚这两个字沾得上边?若是她淳厚,那猪都能上树了。”和玉嗤之以鼻。

    之岁幸幽幽道:“若是家中安和,谁又愿意去到那种地方,很多也都是不得已的……以后休要再说这种话了。”

    和玉扁了扁嘴,显然是不认可之岁幸所言,但之岁幸不让她再说那林月桂,她也只能不说了,遂转身去倒茶,口中道:“大师可说了,只要过了今年,小娘子的身子便会好转,说不定呀,明日就能大好了呢,到时候我去跟夫人说,带小娘子去上元灯会看灯去。”

    之岁幸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温吞一笑,张了张嘴,似是想要接话,只是忽的被一口痰噎住,饶是梗直了脖子也发不出声音,她身体虚乏,即便是想造出些动静都难。和玉背对着床榻念叨那上元灯会之事,全然不知身后情形,眼看着之岁幸的脸越发青紫,之露白不敢再犹豫,推开门,径直进到房中。

    和玉忽见一陌生人闯进,忙要上前阻拦,却被之露白灵巧避开。之露白来到榻前,扶住之岁幸,凝力在她背上拍出一掌。和玉见之露白气势汹汹,那一掌更是又重又深,便以为她是要害之岁幸,惊叫一声,连手里的茶具都砸了。

    只听一声闷响,一口血痰从之岁幸口中喷出,和玉看过去,心中不由得一沉。

    之岁幸缓过气来,抬眼看向之露白,不禁愣住。

    四目相对,之露白下意识地别过脸去,还不等那二人反应,便飞速地逃离了之府。和玉率先缓过神来追出去,却只见得院墙上划过一块衣角。

    直到行到无人巷中,之露白这才松了口气,她本是不想在之岁幸面前现身的,只是方才那情形,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的话,只怕那病秧子是活不过今晚了,哪还有什么明年可言。

    寂寂回到了顺德楼,之露白将那残羹冷炙又吃了些许,便躺到榻上准备睡了,只是翻来覆去的就是毫无睡意。

    新年伊始,外面早早的就开了市,之露白在那喧嚣声中好不容易入了睡,又被小鱼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小鱼给之露白拎了大包小包的进来,说这都是白舍尔和何老的心意,当然了,也有她的心意,只是她羞于拿出手,直到要走的时候才说,那木盒子里有个小香包,是她绣的。

    之露白见那香包的针法粗糙得甚至有几分可爱,况且又是小鱼的一番心意,也就开心地收下了,道过谢,却见小鱼一副拉不出屎的样子,便问道:“你怎么了?”

    小鱼咬了咬唇道:“之道长,你这几日可有见过我家小郎君?”

    “阿霍穆?”之露白醒了醒神,回道:“没有。”

    小鱼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之露白掩着呵欠道:“怎么?”

    “没、没事。”小鱼先是摆了摆手,可一见之露白脸上那神情,便又老实道:“就是方才我要出门的时候叫他给看见了,他就问我要做什么去,我就说是给之道长送东西来的,也不知道怎的,他就有些不高兴。”

    “哦。”之露白沉吟道:“可是嫌送得太多了?”

    小鱼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家小郎君绝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之露白疑惑道:“那是为何?”

    “我也正纳闷呢。”小鱼“啧啧”道:“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提到道长他不高兴了。”

    “哦?”

    小鱼压低声音道:“那日我远远听得小郎君同何老起了争执,好像也是和道长有关。”

    “和我有关?”之露白好笑道:“那我自己怎么不晓得?”

    小鱼又道:“可听道长你这么说的话,也许是我想多了,又可能是还有别的什么缘故吧。”

    之露白听得莫名

第10章 挽留[1/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